容長風耳根驟然變紅,臉頰似煮熟的蝦。拉著柳清曜的手腕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休聽她胡言亂語,我們抓緊趕路吧,不是還有正事要做嘛?」
「哦哦。」既然容長風不想讓他了解,那一定是不好的事情,畢竟長風不會害他。
柳清曜順從地跟著走,懶於咄咄逼人地追問。
情月站在擂台之上,注視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以及牢牢牽住的手腕。
她的心情逐漸回暖。看來自己沒說錯,還好不是自身魅力出了問題。
耳邊傳來熟悉的鈴鐺聲,她低頭看了眼跪在一旁瑟瑟發抖地公證人,嗤笑著離開擂台,走向武器閣的後門。
看在今天姐姐來找自己,就姑且放過這個敗類一命吧。
後門處,一女子身著黑衣,頭戴黑色斗篷,看見情月走來,語氣微冷但溫柔:「小月,又調皮了。」
「姐姐~」
情月撒嬌地搖了搖女子的衣袖,「今天可有意思了,我給你慢慢講!我打賭我今天遇見的這兩個人肯定和我們計劃有關!」
晚風拂過,將女子的斗篷吹落,她的面容完完整整的露了出來,在皎潔的月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此女子居然有和情月一模一樣的臉?!!
今夜的風很大,呼嘯而過似乎掩蓋了很多秘密。
今夜的風也很涼爽,吹的容長風燥熱的心平復了些。
他鬆開柳清曜的手腕,兩人坐上他開來的車。開車前,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柳清曜的表情,見其沒有異常,則暗自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失態,畢竟他和柳清曜都不是……不是gay,他們只是純正的兄弟情吧?
柳清曜感受到了容長風的視線,不解問道:「怎麼了?」
容長風將眼睛從柳清曜的臉上挪開,意外看到了他腰間的佩劍,轉移著話題道:「我就是想問下,你這個劍用得還順手嗎?」
柳清曜莞爾一笑:「我就知道,這劍是你托閣主給我的吧?」
「嗯。」容長風沉悶地應了聲,故作高冷。但又臭屁地補充道:「那閣主我認識,順嘴提了下,能幫到你就好。」
「很好用,謝謝長風~」柳清曜不吝嗇誇獎。
容長風笑道:「我還給你準備了一把更好用的劍,不過沒來得及包裝,有些寒酸。等我回去包裝好了就拿給你,一直到你佩劍找到之前,都先用我那把吧!」
柳清曜眼睛閃過亮光,一提到寶劍,他總是會很激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長風總是待我這麼好,我也要考慮一下給你準備什麼禮物了。」
「那我可要期待一下了。」
話音剛落,車身就猛烈地顛簸了一下,接著,一聲粗獷豪放的聲音響起。
高喊著:「車上的人,快點束手就擒!上交物資,暫可饒你們一命!」
第11章 打劫
車子被團團圍住,為首的人舉著火把,眼神狠厲。他們一群人手持闊刀,臉戴黑色口罩,身形有高有瘦、有矮有胖。
容長風本想開車越過這些人,不料,一陣陣「嗤嗤——」的漏氣聲從車底傳來,就像是有誰在車子的底盤悄悄放了個氣球。
他心裡暗道不好,果然僅短短一瞬,儀錶盤上的胎壓警報燈就開始閃爍。
「草。」容長風爆了個粗口,雙手砸在方向盤上,扯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柳清曜阻止道:「等等——」
容長風回頭看了他一眼,赴死般道:「我先出去拖著他們,你棄車逃生,到時候記得聯繫小四來救我就行。」
柳清曜猛地拉住他的胳膊,哭笑不得,無奈道:「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就算真的到這個地步,我也不可能拋棄你獨自逃走啊?要生就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
雖然此情此景十萬火急,但容長風卻不禁有些心神蕩漾。
不愧是好兄弟,他說要和我同生共死誒!
容長風燃起的熱血火苗,在柳清曜的制止下逐漸熄滅,他乖乖坐在車座上,不過還是有些氣憤地嘟囔道:「我們剛出基地,就被圍堵了,我懷疑這是別人設計的陰謀。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你說的沒錯。」柳清曜掃視著車外逐漸靠近的這幫人,神情逐漸複雜:「不過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些難民有可能也是迫不得已。」
「難民?」容長風把臉貼在玻璃上,湊近仔細觀察,「清曜,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誒?」
聽到「清曜」這個稱呼,柳清曜心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