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靠近,我有點頭疼。柳大俠不會見事不管吧。」容長風嘴角噙著笑,沒皮沒臉地繼續貼近。
柳清曜自知沒理,說不過他,於是打起了岔開話題的主意:「頭疼?不說要嘗試新的接觸方式嗎?現在行動?」
「嗯,都依你。」容長風沒什麼心思仔細思考,隨口說道:「血液接觸?正巧我身上有傷口,要不做一些激烈的事情……幫助傷口的撕裂?」
「激烈的事情?」柳清曜先是表示疑問:「什麼事情算激烈?」
容長風無語:「……」
算了,忘記這是一塊榆木腦袋聽不懂了。
他扶額,緩緩道:「激烈的事情,大概類似於打喪屍?」
「不行不行。」柳清曜抬手,輕柔地摸在容長風的身上。
濕潤細膩的眼神掃過他的每一處傷口,語氣帶著心疼:「你的傷口本就多次撕裂,倘若再繼續胡來,恐怕會留下病根。」
「心疼我?」容長風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他握住柳清曜搭在他身上的手:「總不能用你的血吧?」
「按照常理來說,確實理應用我的血。」柳清曜眼睛一亮,容長風的話似乎給了他不少的啟示。
想到就開始行動,柳清曜沒怎麼猶豫,便在身上摸索起來。
自己摸了半天,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反而要開始脫衣服?
此種舉動,把容長風看得目瞪口呆。他嘴唇微張,有些失語。
衣服欲脫不脫,柳清曜好像在嫌棄太過緩慢,反而變本加厲地招呼上容長風:「長風,你幫我找找。」
容長風呆愣的表情逐漸恢復,他撓頭,摸不到頭腦。
接著,他有些狐疑地指了指自己,問道:「你是……叫我去摸你身體嗎?摸什麼?」
雖然這個措辭,很不妥當,甚至有些下流猥瑣?但容長風怕他說得太過委婉,柳清曜會聽不懂。
果然,話語直接之後,柳清曜瞬間就意識到了。
他臉有些紅,蹙眉瞪了容長風一眼,呵斥道:「你在想什麼?當然是摸傷口了!」
「哦哦哦。」容長風急忙上前,單手摟了一下柳清曜的腰,另一隻手順帶幫忙接過他手裡的外套,甚至體貼地說:「外套別放地上,張遼這辦公室也不知道幾天拖一次地。」
遠在天邊的張遼打了個大噴嚏,他摸摸鼻子,嘟囔道:「誰在咒我啊?」
不過,也幸虧張遼沒聽到這句話。否則他將跳起幾百米,扔掉眼鏡,和容長風乾仗:「我辦公室的地板,天!天!拖!」
柳清曜並不知道這是容長風隨口說的編排張遼的話,他沒怎麼懷疑,就把手裡的外套乖乖地遞給容長風。
容長風一隻胳膊一本正經地抱著外套,另一隻胳膊卻在攀附在柳清曜的腰上,順著腰線,不疾不徐地摸著。
柳清曜本來極力控制自己忘卻容長風帶給他的觸感,可還是被驚得打了個顫。
他眼圈底部泛起生理性的淚花,抬手抓住容長風繼續往上的手腕,聲音又羞又怒:「你摸哪裡呢?」
容長風倒也是個誠實孩子,他愣了一下,如實回答說:「摸了腰。」
「算了,不用你了。」柳清曜一肚子氣,卻發不出來。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自己主動要求他幫忙的QAQ。
主要是因為,他曾經多次觸摸過自己的腰部,都沒什麼異常的感覺。加上他和容長風的契約,就當提前適應肢體接觸了。還有就是,之前又不是沒摸過。
沒想到這次卻翻了車,他自己的腰部竟然如此敏.感!完全受不了這種,慢悠悠地撫摸、觸碰……
就好像他的身體被無數隻螞蟻爬過,酥麻的觸感,帶著他的心臟都開始震顫。
容長風幾乎是立馬明白了柳清曜的反常,他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裝作無辜地問道:「真的不用我幫忙?」
「嗯嗯!」柳清曜搶過自己的外套,大概理了下衣衫不整的衣服,將外套套好,說:「我暫時沒找到什麼傷口,還是算了吧。」
雖是如此,容長風還對他靠摸身體找傷口的行為有些不理解,於是疑惑地問道:「有傷口不是會疼嗎?為什麼要靠觸摸感知啊。」
柳清曜身子一僵,低垂下頭尬笑幾聲:「我忘了……」
「忘了?」容長風明顯不信,他抬手揉了下柳清曜的頭,笑著追問道:「柳大俠,是把我當小孩子騙了嗎?痛覺又怎麼可能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