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柳清曜的嘴唇,生怕錯過每一句回答。
柳清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將容長風牽他的手甩開,故作嘴硬地說:「還能是什麼關係?佩劍和主人唄!」
此言一出,容長風徹底坐不住了。
他的臉色幾乎是瞬間便冷了下來,眉間的鬱結經久不散,他垂下偏執的眼眸,固執地牽住柳清曜的手腕。
聲音微冷帶著委屈:「憑什麼?你明明說喜歡我,我可當真了,你不能反悔!」
柳清曜沒說話,反而是用手握住容長風牽他的小臂,稍微用力將容長風的手扯開。
伴著指尖觸碰的脫力,感受手臂上不容拒絕的力度,容長風委屈地紅了眼眶,他小聲嘟囔道:「柳清曜是大騙子,我們剛才明明都在一起了……」
話還沒說完,他愣在了原地,眼睛驟然因吃驚瞪大。
只因柳清曜重新牽回了他的手,這次還和剛才不一樣。
這次是十分親昵的十指緊扣!
「我怎麼聽到有人說我壞話?」柳清曜笑著晃了晃牽著地手,「好像說我是騙子?」
「明明就是!突然間翻臉不認人,嚇我一跳。」容長風用另一隻手蹭了蹭眼尾的濕潤,緊皺的眉頭也緩慢舒展,笑顏重新浮現在臉上。
「還不是要怪某人?明明知道我們的關係,還偏要再來問我。」
「我只是有些沒有安全感,你是很優秀的第一劍客。而我……」容長風頓了下,苦笑道:「我只是一把劍靈,連現在這副身體都是意外。」
此時柳清曜才驚覺:原來一直肆意自信的容大隊長,在面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會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患得患失,和自己一樣。
他們兩個去掉了世人賦予的標籤,此時的兩人就像世間普通又平常的一對情侶,沒有安全感。
希望能聽到對方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說:「我愛你。」
柳清曜此刻居然有些痛恨幾分鐘前逗容長風的自己,他以為的一句玩笑話,會不會加倍降低了愛人心裡的安全感?
其實,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但柳清曜就覺得心疼。此時的他,似乎明白了世人常說的那句:愛人的本質是心疼。
他將兩人牽著的手握得更緊,明媚又溫柔地笑道:「容長風,我愛你。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這次他將問題重新拋給了愛人,想要引導容長風說出他們的愛人關係,希望能增強他心中的安全感。
容長風覺得耳畔響起「嗡嗡」的轟鳴聲,他的眼睛看到了柳清曜的嘴唇說出了那三個字,他的耳朵也清楚地聽到了,大腦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他回握住兩人的手,斂眸道:「是從屬關係。主人,我永遠是屬於你的佩劍。」
柳清曜呆愣:……???
喂!你榆木腦袋啊?!
下一秒,容長風珍重地牽著他的手舉到自己唇前,虔誠地在手背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他醇厚磁性的聲音恍若解凍的春河,冰冷克制的外表下,是燙人的灼熱。
容長風的回答縈繞在柳清曜耳畔:「也是愛人關係,我希望能陪你度過一生,承你往後所有的喜怒哀樂。倘若你不願意……」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清曜用吻封住了唇。
柳清曜輕輕踮起腳尖,不算溫柔地扯過容長風的衣領,將人拉至眼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分毫,莽撞又直白地接了這個吻。
容長風瞳孔微微放大,隨後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撫摸著柳清曜的脖頸,靈巧的舌頭侵入他的口腔,熱情又繾綣地加深了這個吻。
雙方的氣息被完全掠奪,兩人極盡窒息,唇舌都被對方吸.吮到發麻。
柳清曜臉頰通紅地將容長風伸手推開,但聲音卻堅定溫柔,愛意滿得要溢出來:「我願意。」
容長風戀戀不捨地和柳清曜分開,他的視線落在柳清曜的臉上,眼底里的柔情仿佛能拉出絲,他聲音有些啞澀地追問:「願意什麼?」
「我願意和你相伴一生,也絕對不會始亂終棄。」
柳清曜的耳根都熾熱的通紅,他勉強擺出天下第一劍客高高在上的姿態,冷聲道:「不過,我也有要求。」
「我都可以滿足。」容長風趕忙回復,生怕柳清曜反悔。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柳清曜瞪了他一眼,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