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1 / 2)

「殿下要這個做什麼?」

元衡道:「你讓人拿來便是。」

岑璠答了聲是,眼睛又回到盒子上。

元衡目光跟隨她,「你若喜歡,孤再多給你添些。」

「謝殿下。」

元衡也沒在多留她,怕留她久了再遭了厭煩。

臨上車,岑璠回頭,問一路送她到門外的韓澤,「那位大監可還在府上?」

韓澤眨了眨眼,回想片刻,道:「人應當還在府上,姑娘可不知,殿下對婚事重視得很,所有事都要仔仔細細過問一邊才是。」

待她說完,岑璠只回了個笑,進了那輛牛車。

精美的檀木盒還在手上,岑璠低眼,手指摩挲盒上的花紋。

車轉出王府,她抬起眼,目視前方,吩咐了一句,「不回虞家,送我去銅駝街吧。」

*

此番送她回去的,皆是王府中人,沒了晉王,眼前這位便是主子。

趕車的人沒有多問,向銅駝街而去。

銅駝街道路寬闊,若回皇宮便是必經之路。

沿街走了一陣,岑璠拿著盒子下車,卻是向來時的路返回。

玲瓏華麗的步輿沒過一會兒便出現在了視野,岑璠走近了些,擋住了隊伍的去路,「大監留步。」

跟隨的宮女有些還認得岑璠,一時驚訝。

步輿內傳來懶洋洋的聲音,「停。」

那步輿停下來,然而裡面的人並沒有下來的意思。

直到她讓開路,隻身走到步輿一側時,那大監才開口問,「姑娘還有何事?」

岑璠低著頭,看不出情緒,「民女是來給大監道謝,大監能幫忙裁衣是民女的榮幸。」

許久都沒有話聲,岑璠見狀,打開木盒,雙手奉上,「剛才冒犯了大監,也請大監恕罪。」

纖指終於挑開了帘子,岑璠瞧了一眼,又迅速將目光低下。

大監低眼看了看那盒子裡的簪子。

那簪上點綴的寶石不似尋常物,倒像是番邦之物。

她頭輕倚窗邊,長長的眼尾多了一絲玩味。

這外室女粗鄙,剛才一口一個大人,如今改了稱呼,想必是晉王同她說了她的身份,訓斥過一通。

這禮想必也不是她能送得起的東西,定是晉王讓她帶來,給她賠罪道歉的!

估計此女也是怕在王府人面前丟了自己面子,竟然自己一個人跑到這銅駝大街上來攔她。

大監嘴角微揚,從她手裡抽走盒子,打開看了眼,漫不經心道:「走吧。」

步輿又動了起來,岑璠低身行禮,待到那隊宮人走遠了些才起身。

*

隔日,元衡讓韓澤來要她的嫁妝單。

這樁婚事乳娘很是上心,嫁妝單子早前就備下了幾份,不用再謄抄,很快就送到了韓澤手上。

臨走時,韓澤卻是親自將一隻簪子交到了她手上,特意囑咐,「這樣的簪子殿下只有三隻,一隻給了公主殿下,這一隻姑娘切莫再送予別人了。」

岑璠本也不打算瞞。

她出逃幾乎無人知曉,他卻能準確找到自己的位置,這京城怕是他的眼線密布,更何況她那日坐的是王府的車駕。

她將錯就錯,問道:「這簪子很貴重嗎?」

韓澤眸中閃過一瞬的訝異,似是她的回答出乎預料,有些難辦。

他話音頓了頓,目光微偏,而後換了副更客氣的口吻,同她耐心解釋,「這簪子上的紅寶石世所罕見,乃是高昌王室送給大魏的珍寶,只此一塊,殿下前些時日平亂有功,陛下賞賜這塊寶石,殿下斥重金打了三支簪子,一隻給了公主,另兩隻……」

他攤開手,身子微躬,接著道:「另兩隻就都在姑娘這裡了。」

這簪子價值斐然,她能看出來。

竟不知是無價之寶。

可這未嘗不是好事。

岑璠低下頭,盯著手上的簪子,道:「多謝韓總管提醒。」

韓總管點頭,倒也沒再多說什麼,拿著嫁妝單走了。

此後,王府接連幾日都沒人再上門。

直到有一日,一抬抬嫁妝出現在了虞家門口,明晃晃的金銀首飾,玉件擺設擺裝滿了箱子。

虞府的人,上到虞佑柏,下到槿兒紫芯,都瞠目結舌。

這為嫁娘添妝倒也是常事,可添這麼多,也變得不尋常起來。

這幾日頻頻上門,韓澤也是將虞家摸了個熟悉,輕車熟路帶著人將嫁妝安置在庫房。

後來東西堆放不下,珝兒便張羅人堆在自己的院子。

最新小说: 重生千禧:從爸媽下崗開始致富 齊穿七零,閨蜜賺錢,我躺贏 家有逆子無人送終?老娘掀桌就干 折此芳花 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 惟許侯夫人 五零年代女軍醫 算命,狂賺一個億 穿成豪門對照組的真千金 玄學大佬回京,掐指一算百官肝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