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位哥哥打來通訊的時候有點不合時宜,不過這也怪不得他,畢竟他已經履行自己的承諾了,不是麼?
在成人生日上,被親哥哥親耳聽見自己的弟弟就是個給人艹的下賤玩意兒,估計心裡更絕望了吧?
更絕望一點吧,絕望到放棄整個世界——
最後,這隻倔強的小天鵝,就能收斂翅膀,乖乖縮進他懷裡啦。
他一向樂於一次次磨滅伊恩的心理防線,直到擊潰,讓這個少年對自己心甘情願垂下頭為止。
此時在伊恩身上的男人退了出來,從桌上撿起手邊的紅色記號筆,在伊恩被畫得亂七八糟的肚子上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加了一筆。
「耶,我第三次了,到你了~」說著他把筆扔給旁邊另一個男人,對方接下後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
此時伊恩內心已經平靜下來了,他靜靜看著頭頂晃眼的彩燈,眼睛被刺目的光晃得直流眼淚,但手腕被束在一起綁在桌面上,他也不能翻身,只好閉上眼。
除了哥哥還能讓他的情緒瀕臨崩潰,其他的東西並不能打攪他內心半分。
傻逼。一群傻逼。
伊恩心想。
棕發美人的皮膚因劇烈的喘息而泛上粉紅,他閉眼靜靜呼吸的時候,唇邊的一抹鮮血簡直是這世上最好的顏色。
像是個被人玩壞的娃娃,又偏生打不斷那根隱藏在骨子深處的脊樑,叫人想一遍遍折辱他,直到他彎腰跪下為止。
剛退下來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心底的火氣又冒起來。他走到伊恩旁邊,頂進那張染血的嘴中。
沒等他露出邪獰的笑容,就渾身一顫,抽搐著倒在地上,發出劇烈到聲帶顫抖的痛苦嘶喊:「啊啊——!」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眾人頓時被這慘烈的聲音驚醒,有人直接就嚇軟了。看見發生什麼後,一些人嚇得驚叫出了聲,還有人換忙撥打醫院急救通訊。
另外一個原本準備趴到伊恩身上的男人,嚇得往後猛退一大步,驚出一冷汗:「艹!」
外界的一切都模糊了,身體好像發出了一陣熱意,有什麼東西離開了他的身體,緊接著那股熱意在瞬息之間化成了讓大腦瘋狂警告的痛楚,他的聲帶似乎不足以表達如此強烈的大腦信號,以至於他自己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腦子裡震盪的都是他自己的喊劈了的尖叫。
他沒懂發生了什麼,等他白著臉顫抖著低頭看時,差點一個沒挺住昏過去。
剛才像只斷翅天鵝般脆弱,被他當成玩具隨意揉捏的美少年,此時嘴裡鼓囊囊的,沖他微笑著,不斷咀嚼著嘴裡的東西,刺眼的鮮血順著他的唇角留下,看得男人頭暈目眩。
而他自己剛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兄弟,從三分之一的地方消失,頂端不斷往下滴血,在他腳下迅速攤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