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她認為自己喜歡一個天上人,以仰視的姿態,把他當成高不可攀的神明。
「因為他太高了,如果他一直那麼高,你便不去想你與他的差距。所以你怕他跌落下來,害怕如果稍微下來點,你還是夠不到。」葉時音之所以能察覺到這點,是因為白澤實在太奇怪了。一開始覺得白澤是奉崖的腦殘粉,可是白澤看奉崖的眼神她太熟悉了——同是女人,那不就是她自己看奉崖的眼神嗎?
白澤這種分裂和極度的自卑導致她做事不擇手段、不顧後果,最終受傷的還是她身邊的人,所以葉時音決定來這一趟。
所以是自卑?白澤眼神里儘是茫然。
她從來不妄想自己能得到奉崖,甚至,能得到他一點的關注她都知足了。這三界多少人仰慕他,她憑什麼?
葉時音見白澤沒有反應,嘆了一聲,道:「就算我多管閒事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用平等的態度對待感情,否則你會很壓抑,一壓抑,做事就衝動。白澤,別在自卑的沼澤里越陷越深,也別傷害到無辜的人。」
說完,葉時音見白澤若有所思,便想著讓她自己想清楚,聳了聳肩,轉身便要走。
「葉時音。」身後白澤卻叫住她。
葉時音轉身,卻見白澤抬起手掌,那手掌上有氣流隱隱晃動。她下意識地護住頭,閉著眼睛激動道:「不要衝動啊白澤!!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殺我!」她認慫!
不想意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白澤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葉時音,這個送給你。」
葉時音慢慢地把雙手放下,睜開眼,見白澤手中出現一個黃色的符包。
「這是辟邪符,送給你。」她伸出手,那符包就自己立起來。
葉時音蹙眉望著那符包,不敢伸手接,她怕。
白澤輕笑一聲:「不敢要嗎?這是我家族傳承萬年的辟邪符,你在這裡或者去妖界對你會有所幫助。」
葉時音自從被小妖怪們襲擊後,現在特別謹慎,她抬眸小心地問白澤:「雖然這麼說有點不識抬舉,但是你這麼討厭我,這個不會是什麼詛咒符吧?」
白澤掌心合起,放下手,道:「你說得對,我的確自卑。」她望向遠處,似在遙想,「我記得,剛來山海幼兒園的時候,我對這份事業是真的熱愛。原本我不喜歡小朋友,可是與他們長久相處下來,我發現了他們身上有很多可愛之處。這次因為私慾,我親手傷害了他們,是我不對。」
「上神是我的遙不可及,這我早就知道。我不願他跌落神壇,正如你所說,我是害怕即使他不再遙不可及了,我還是夠不到他。喜歡和崇拜攪合在一起,確實讓我自卑。」
「所以,我是真的想謝你,讓我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不過,別以為這樣我就不討厭你了,你若不想要這個符那就算了。」
說完,白澤將手掌攤開,準備運法。
「要要要。」葉時音迅速伸手將那符包拿了過來,「那我就謝啦!」
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轉身回到各自的世界。
在這場鬧劇中,沒有一個受益人,但最起碼,葉時音想阻止下一個可能發生的鬧劇,也想喚醒一個被感情折磨的女人。
唉,我真善良啊。夜晚葉時音躺在床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夸自己。奉崖也這麼說過,嘿嘿。
「奉……崖。」葉時音聲音甜到發膩,說完這個名字腿在空中蹬了蹬。
想到奉崖,她摸了摸脖前的項鍊。不知道神知不知道,在人界,送女生項鍊可是有特殊意義的。一般不是定情信物,就是節日禮物。但這條項鍊是什麼物來著?
葉時音閉著杏眼想。據說它能在危機時刻召喚奉崖,那就是……那就是救命信物了。因為他們還沒定情呢,只能叫救命信物了啊!
葉時音嘆了一口氣:「這一點都不浪漫嘛。」
不過轉念一想,她翻了個身,兩隻手不停比劃,「可是如果他不在意我的話,幹嘛要保護我呢?」她眼睛一亮,又翻身過去,在空中蹬了蹬腿。
葉時音第一次嘗到為喜歡的人情緒顛三倒四,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聲悠遠的鳥鳴聲突然想起,葉時音抓過手機,發現是葉盛的來電。
小女孩的情緒一下子從幻想跌落現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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