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音撫了它兩把,抬眼去看那隻小白貓,不想被小白貓的美貌擊中,愣了一瞬。
它的臉是包子臉,眼睛是異瞳,一眼綠色,一眼藍色,而且還是雙眼皮。睫毛也是白色的,根根分明,十分長。耳朵像樹立的葉子一般,看到葉時音卻耷拉在腦袋上,連小短腿都蜷了下去,表情很是委屈。
葉時音教訓的話語哽在喉頭,鬼使神差地走過去,俯身摸了摸它的頭,像哄小孩一般,夾著嗓子問:「小乖乖,你怎麼跑到我家來啦?」
旁邊的阿重:……
快點幫我報仇啊喂,怎麼還摸上了。
阿重不知道葉時音是個顏狗,在一旁著急地吱吱吱,小白貓卻頂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葉時音,仿佛做錯事的不是它,而是正在旁邊嘰嘰喳喳的阿重。
阿重怒了,撲著翅膀就要去啄那小白貓,卻被葉時音拎回去,「冷靜一點,阿重,它是客人。」
「吱吱,吱吱吱!」阿重叫破嗓子,葉時音也聽不懂它想說的話:它是個心機婊,你看不出來嗎!
葉時音確實看不出來,她被那小白貓萌得心都化了。她讓阿重走開,自己抱起小白貓,沒想到小白貓全身超級軟,也不會掙扎,任由葉時音抱著,並無比嬌羞地「喵」了兩聲。
葉時音受不了了!直接把臉埋進小白貓軟軟的身體上,吸起了貓。
小白貓被葉時音領養了,名字叫冰凝,起得顯然比阿重的名字用心多了。阿重原本想離家出走,但是因為葉時音每天給它準備的鳥食太好吃了,便忍氣吞聲地留下了。
阿重的地位一落千丈,不止時不時要被冰凝啄禿一塊,冤屈還得不到伸張。最讓它不滿的是,它只能睡樹枝,冰凝卻能跟葉時音睡,而且還是抱著睡。
它們的恩怨太長,暫且不論。
自從那天去康復醫院之後,歐陽溪遠雖然還是每日分享日常,但每晚睡覺前都會跟葉時音道晚安,也會囑咐她下雨帶傘,天冷穿衣,比之前關心了許多。
葉時音也察覺到了歐陽溪遠的變化,雖然她還是對他沒感覺,但是被人每天這麼關心的事情從來沒有過,她是打心眼裡感謝歐陽溪遠的。
而對於奉崖,每每在夜深人靜時還是會想起,密密麻麻的痛楚還是會襲上心頭,但是有了冰凝和阿重作伴,還有奉翊和鰲靈時長竄門,加上歐陽溪遠的每日關心,她的失戀期漸漸沒有那麼難挨了。
四月的某一天,葉時音愉快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半躺在家裡擼貓呢,門被人敲響了。
應該是鰲靈和奉翊,她抱著貓去開門,卻在見到來人時愣了一瞬。
她和奉崖已經許久未見了,那張臉卻還是那麼好看,可是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那麼難受了,卻在看到他時,心頭湧上酸澀。
葉時音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問:「上神,你怎麼來啦?」
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奉崖再看葉時音時,原本圓圓的小臉下巴尖了些,人也瘦了許多,褪去了少女的嬰兒肥,變得亭亭玉立起來。
其實也不能說兩人很久沒見,是葉時音單方面很久沒見,奉崖時常都在遠處和暗處看她,只是不能像現在這樣這麼靠近地看。
「你養貓了?」奉崖問。
葉時音低頭撫摸著冰凝,一邊回道:「是呀,自己跑到我家來的,後面也沒人來找,我就把它就留下來啦。」
冰凝原本眯著眼享受呢,聽到葉時音的聲音才懶懶地睜眼,但在看到奉崖的那一刻,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大聲「喵」了一下,從葉時音身上跳下來,踉蹌著跑走了。
「冰凝?」葉時音喊著,冰凝卻早就跑得沒影。
在他們看不到的臥室柜子里,冰凝瞳孔放大,蹲在裡面瑟瑟發抖。
「它可能第一次見到你,所以有點認生。」葉時音跟奉崖解釋,又問:「你找我有事嗎?」
奉崖原本想也未在意那隻貓,視線回到葉時音臉上,問:「今日月圓,有個地方很適合賞月,你想不想去?」
如果是兩個月前奉崖這麼問,葉時音定要高興地跳起來,可是現在,葉時音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目的了。這個神仙,到底知不知道約一個女孩子一起看月亮意味著什麼啊?
他們倆,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外,隔了一米遠。
女孩子漂亮的杏眼眨啊眨,實際上內心糾結得半死。其中一個小人推她:去啊,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趕緊抓住啊!可是另一個小人卻把她拉回來:不能去,你已經努力了這麼久,把他從心裡推出去一些了,不能功虧於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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