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落入了怎樣的境地?她試著運力, 果不其然, 靈力全被封印住了。
燕除月低頭端詳自己身上可謂製作精良的嫁衣, 就是在她原本的衣服上重新套了一層, 看得出什麼匆忙。
她應當是在稷水裡泡著直到與之化為一體, 況且在這兒被人娶親?嫌命不夠長吧。
應該不是祝雎,他當時在一片混亂中也落進了稷水裡,情況比她好不了多少。
一聲高亢的嗩吶聲吹響,無限拉長後所以讓人的雞皮疙瘩起一身, 外面的吹的樂音是陰樂吧……
「燕仙子……咱們現在好像在安樂鎮了。」
琵琶鬼開口說話了, 它縮成了一縷灰線纏繞在燕除月手上的身體慢慢舒展開來。
它原本就是一直跟在燕除月身邊, 就蓮舟炸開的時候, 它也盤旋在水面急得抓耳撓腮, 絲毫不相信它這一次看差了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機會又得脫手了,但那燕仙子和夜淵之主果真是有大造化的, 竟然還能峰迴路轉。
燕除月詫異於那個琵琶鬼消此橫禍,居然沒有跑,也覺得古怪,但此時不宜過於追問,只能秋後算帳。按理來說若是順流而下,該去的是埋骨之地,去九幽之地,竟然逆流去了安樂鎮。
「我們怎麼在這裡?」燕除月直接切入正題,她身上被稷水留下的燒灼感確實沒有了,想必被人用了秘術除去。
「當時就聽見轟的一聲……」
琵琶鬼探出頭成了一團稀薄的霧氣,與之前相比,光照在它身上都可以透過去了,和第一次見它黑壓壓的樣子大相逕庭。
「我們是被炸飛了吧?」它幾下簡述了當時天昏地暗,水面激盪,四方雲集,怨鬼咆哮的場面。
「只見當時燕仙子掉入水中,尊主也普通一聲墜了進去,小琵琶也不知先救哪個好……正當急得分身乏術鬼迷日眼七上八下七竅生煙…的時候,突然天空一聲巨響!」
琵琶鬼一個大喘氣:「您猜怎麼著?」
「……」燕除月在明顯密不透風的板子敲敲打打,她示意琵琶鬼繼續說:「我猜你再不說,你的算盤就會全落空。」
琵琶鬼一想自己的美好祈願全落空,便不禁打了個寒顫,「水面突然出現藕絲一樣的東西,唰唰唰地錯亂在水下,竟然遇稷水不化還能直接扣住我,再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只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了一句『安樂鎮』。」
「藕絲?」燕除月抓住這個點,遇稷水而不化的,還能抓人擒鬼,世上這類東西少之又少,她腦中閃過的只有傀儡絲。
燕除月感應了一下自己本命劍——太阿,不出意外的話,如琵琶鬼所言就在安樂鎮了,離她去自己的衣冠冢取劍也應該不遠,也不知道祝雎去了哪裡。
燕除月聽著外面吹吹打打的,覺得自己不是在成親的路上,反而在送葬的隊伍里。
四周的轎門也推不開,若不是外面順著原本花轎窗戶位置的縫隙,透進來的一絲光線可以看清確實是花轎的配置,還以為是個悶棺材呢。
燕除月絕不會坐以待斃,不知為她套上嫁衣的是何人,竟然也不搜身,她摸著懷裡硬硬的一塊東西,靈光一閃掏了出來。
這是一塊泛著螢光的鱗片,約莫有嬰兒半拳大小,周邊泛著冷利的光。
在詢問了琵琶鬼可知祝雎的下落,以及其他諸事一問三不知後,燕除月手裡拿著那塊鱗片朝著底座矮身蹲了過去。
沒錯,就是祝雎拔下自己尾巴鱗片贈給了她,但沒曾想這個時候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猶記得祝雎放在她手心的時候,還是血淋淋的,將她的手也染成了刺目的紅,現在被擦乾淨了反而透著一股神秘的清輝。
「龍鱗?」琵琶鬼有些眼熱:「燕仙子,這可是好東西啊!應龍的?蛟龍的?還是燭龍的?把鱗全扒了做成龍鱗甲冑這不得天上地下無堅不摧啊!」
「收起你的心思,龍族好戰而聯繫緊密你去挑釁必死。」燕除月手拿著較柔軟的那面握在掌心裡,不斷切割著她腳下的木板,警告著琵琶鬼:「你不會想知道這是誰的。」
它看見祝雎都得打哆嗦,還敢扒祝雎的皮?他直接將琵琶鬼撕碎吞噬了,琵琶鬼連滴後悔的淚都擠不出。
就聽見咔嗒一聲,燕除月腳下的板子急速下墜,她的腳就叉開卡在四周,沒想到這個轎子是在空中的,還是雙層。
燕除月及時穩住身形,像個壁虎一樣,而她那層的轎子的底部哐當一下掉了下去,砸在了另一人身上。
燕除月頓時看愣住了,還娶兩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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