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笑起來,聲音帶著勝利者的愉悅:「總要有個開場白的不是嗎,不然如今這樣的場面,對話要怎麼展開?」
「薛棟,我想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想過你會背叛朕,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以為你同我一樣珍惜我們之間的兄弟情。」
「哈哈哈!皇兄你是不是兒女情長的戲看過了,竟然說這種不清醒的話,這天下誰不想著坐上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你我生在皇家,哪有什麼手足之情?」
薛行看著他良久沒說話,直到成王親信叫囂著將他斬於馬下,他才重重地嘆口氣,眼神十分失望悵然。
「既然如此,那便沒有任何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成王冷嗤一聲,譏諷道:「你們該不會在等李邕吧?哦,忘了說了,他一進城就被趙尚書殺了。」
他說著瞥一眼躺在地上的趙清蓉,面上嘲諷更甚。
趙清蓉本就在昏迷邊緣,聞言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了過去,嚇得林顰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春盡和拂雪。
成王來了之後對他們的圍剿就停止了,春盡貓著腰挪到她們那邊,查看趙清蓉的狀況,發現情況非常不好。
「氣息十分虛弱,她本來就有心疾,現在新傷牽動了舊疾,隨時陷入危險,不能再耽擱了。」
但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法把人帶去醫治,所有人都很急,但急也沒用,上位者的博弈,她們都是棋子罷了。
成王似乎對自己很有自信,覺得自己必會取得勝利,不緊不慢地跟薛行對峙,好像是故意讓對方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不一會兒有人策馬而來,停在成王身後,視線直直落在春盡身上。
「原來你真的沒死。」他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春盡的肉。
春盡也沒想隱藏,既然陛下都赦免了她的罪,其他人有什麼置喙的資格?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遇上鄭恪。
這個草包除了一無是處,還有個擅長的就是小肚雞腸特別記仇,他們之間隔著很多仇恨,絕不能落到他手里。
范黎拄著銀槍身形佝僂,他對薛棟道:「成王殿下,可否放了一眾女眷,讓她們去治傷?這裡面有您盟友的女兒,若是她出了事,恐怕您也不好交代。」
兵部尚書趙荀是個女兒奴,趙清蓉是他最小的女兒,自是疼愛有加,如果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因成王而死,說不定會倒戈。
成王想了想覺得范黎說得有理,道:「崔拂雪和林顰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
「慢著!」鄭恪急急喊一句,又對著薛棟諂媚地抱拳,「殿下,就這麼放了她們太簡單了,咱們玩點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