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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梧蹙眉,神色凝重,「只希望這寒症的傳播力不強,否則若是大批的百姓也被感染了……」

他沒有繼續說,但眾人都能預見這種情況如果發生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秦川穹在聽到要從青州調兵時眉頭蹙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間變化,但不著痕跡掃了掃其他人後,也只能把喉頭的話咽了回去。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在幾個大臣告退後,江燼梧緊接著就召了翰林院的人擬旨,只不過他雖然已經定好了策略,這種要調幾萬兵、任命地方武將的事還是得和雍武帝匯報。

他又讓默書親自出宮去召了如今賦閒在家養傷的班越進宮覲見。

安排好一系列的事後,江燼梧才注意到還沒走的謝昭野。他又不知道怎麼了,眉目間蘊著郁色,瞧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沒吃飽?

不用江燼梧問,終於等來他關注的某人立刻就忍不住質問了,「蘇大人提議讓臣去隴州,殿下為何說不妥?那個班越憑什麼就比我合適了?一個縮頭烏龜罷了,見勢就急退,也就殿下惦著他!」

江燼梧一愣,好一會才不太確定問:「你想去隴州?」

他心裡有些懷疑,謝昭野若真想去,以他的性子,根本不會等到蘇允來提,他自己就主動請纓了,方才他一直置身事外顯然就是不想摻和,怎麼這會又平白生氣了?

「你不需要靠外放攢政績。」江燼梧細細思索一會兒,「但你若是想外放了孤再給你尋個時機就是,不過這回班將軍是比你要合適。班將軍文武雙全,智謀過人,兩年前在南疆你也是見識過的,且隴州守將王鏘與他又是同袍,兩人有一同在裴卿麾下做副將的情誼在,班將軍雖是武將卻心思細膩,他——」

他還沒說完,謝昭野就突然蹭一下站起來,臉色瞧著更難看了。

「殿下誇起他來倒是詞兒都不重樣。」謝昭野一張口就一股子陰陽怪氣,「殿下何故擇他,同臣解釋這麼多做什麼?臣哪有資格置喙殿下的決定?」

「臣工部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轉身就走。

江燼梧一頭霧水看著他裹著怒氣的身影,連後背都仿佛寫了「不高興」三個大字。

分明是他先莫名問他為什麼要派班越去隴州,他才仔細告訴他理由的,話說一半,他又不知怎麼了!

江燼梧被他橫了一頓,也不高興。不知道誰給他慣的臭毛病,有話不好好說,非得這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作態,陰陽怪氣給誰看?

現在事情多,江燼梧本就分身乏術,誰有精力琢磨他又在算計什麼?

又處理了一會摺子,約摸半個時辰的樣子,默書回來了。

「殿下,班將軍到了!」

江燼梧稍稍凝神,「傳。」

算算時間,他有近一年沒怎麼見班越了。

班越是個儒將,雖是武將,但擅用智取。他父親也是有名的大儒,曾入朝為官,抱著兼濟天下的志向,後來還是被腐蟲蠶食的官場打擊得心灰意冷,於宣徽十二年辭官歸隱。也無人想得到,班越這個大儒之子橫空出世時會是以武將的身份。

在立下軍功被人看到前,他已經在裴虎麾下待了數年,班越如今也才不到三十,算算時間,十五六歲的年紀就入了軍營歷練,還算得上是裴虎的半個軍師。

班大人大概早囑託過班越,所以他從不參與黨派站隊,二十五年,江燼梧收復南溧後也是令他在隴州做的收尾工作,後來沒什麼戰事了,在第二年,也就是謝昭野辭官後不久,他也急流勇退,自稱要養傷,利索地交出手裡的兵權賦閒在家了。

這一年在府里也是閉門謝客,除了裴虎這個之前的上官偶爾能見到他,別人的拜帖也是一概回絕,異常謹慎。

「臣班越拜見殿下!」

只瞧班越的模樣,很難想像是一個在戰場上廝殺的將軍,他穿著武將的官袍,一身文氣,瞧著卻更像文臣,舉手投足也少了幾分在戰場上的粗獷。

「班將軍免禮。」江燼梧也沒同他寒暄,直截了當問,「將軍應該知道孤召你所為何事了吧?」

班越也不遮掩,笑笑道,「回殿下,裴中書已經派人傳了信兒給臣。」

江燼梧點點頭,「好,那孤便直接問了,將軍是否願意走這一趟?這一遭並非只去三五個月,少則兩年,多則四五年!且隴州的情況也許會比將軍想得更複雜,免不了需要將軍費心在其中周旋。」

班越稍稍一想就猜到江燼梧想讓他填哪個缺,他遲疑片刻,問出心中疑惑,「殿下竟如此信我嗎?」

他和蘇允是一個看法,比他這個三不沾的人,身為太子心腹的謝昭野前去顯然對江燼梧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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