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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梧只說了句,「與其說孤信任將軍,不如說孤信任的是將軍那雙看得見百姓疾苦的眼睛。」

而他思慮之後認為謝昭野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隴州,也有這個原因的影響。他的心太硬,也太冷,有時還過於極端,連江燼梧也看不懂,他那雙總是含著笑,卻隔著層層屏障的眼裡到底能看見什麼呢?他做官很好,也不太好。

班越大抵是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個答案,微微一愣,但又似乎並不意外。一年多前在南疆時,他和江燼梧共事過一段時間,那時就覺得這位太子殿下讓他十分出乎意料。

「那臣,定不負殿下所望!」

他想,若是父親晚個十年,遇到的是眼前的太子,而不是永和殿裡那位,也許也不會心灰意冷、落寞退場。

接著江燼梧就跟班越開始詳聊隴州與南溧的近況,江燼梧讓班越到隴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南溧的情況。南溧雖有設輔政使臣,但天高皇帝遠,一切都還不好說。

兩人正說著,就有小太監來報,說是謝大人求見。

江燼梧覺得他有病。來來回回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

「不見!」

默書敏銳意識到謝大人似乎又不知道怎麼惹到自家殿下了。

班越也是久違見到太子這如玉似的人被惹毛的樣子。

……

「謝大人,殿下這會忙得厲害,實在抽不出時間來見您。」默書攔在殿前,笑眯眯的就是不挪一步。

謝昭野有些煩躁,看了眼殿門,「班越還在裡面?」

默書一愣,心下瞭然,「班將軍才來了小半個時辰不到,殿下還在和將軍商議事情。」

謝昭野更煩躁了,還得故作姿態,「是嗎?殿下緣何能見他不能見我?我還說和班將軍也許久不見了,來敘敘舊呢。」

默書有點想笑,心說謝大人真夠有趣的,但面上還是得給足他面子的,於是特意壓低聲音,透露:「那可真是不太巧了,這會班將軍怕是也沒空同大人敘舊。奴才聽殿下的意思,班將軍明日就要啟程,沒個三五年只怕也回不來了,謝大人這舊怕是續不上了。」

他意在提醒的重點是「三五年」。所以您到底是想班將軍去還是不想班將軍去呢?

謝昭野大抵是這會才冷靜下來,醒過神來後的臉色可謂是由陰轉晴,看得默書嘆為觀止。

謝昭野一挑眉,矜持道,「罷,真可惜,那我就先走了,等忙完再來找殿下。」

默書笑吟吟:「恭送謝大人。」

嘖,這謝大人平日裡跟人精似的,還真是不多見他這樣。

待折回去簡略地稟告了一番,江燼梧且不說,班越直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不太確定地問:「謝大人真是這麼說的?同我,敘舊?」

班越自詡是從來沒得罪過謝昭野的,但謝昭野一向是明擺著不愛搭理他,唯一一次共事還是那會在南疆,兩人一起從旁輔佐太子,那時他就看他不順眼,說起話來轉一個彎要打十個機鋒!

智謀過人的班將軍竟然覺得有點……無措?

江燼梧一聽就知道謝昭野又在亂說話,不耐道:「孤看工部的活是太少了!讓他有時間這裡逛那裡瞧!」

班越的靈光突然那麼一閃,想起在南疆時謝昭野這瘋狗的護食樣,勉強掙扎:「殿下,要不還是去把謝大人追回來?謝大人說得倒也沒錯,好歹臣與他也共過事,這舊也不是沒得敘。」

其實他只是想表明一下,他真沒想跟謝昭野爭奪太子心腹的意思,他這個人一向怕和那些黨派沾上關係,哪怕他認為太子是個好太子,但也不代表他就會願意走進亂局裡擇主了。否則他也不會一養傷就養了將近一年。

所以真的不用盯著他了!

江燼梧只道:「不用管他。」

太子都這麼說了,雖然班越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哪裡奇怪,只好稱「是」。

班越在臨近午後才出宮。江燼梧說留他用午膳,但班越自個兒道出行在即,府里還有不少事要安排,這便出宮去了。

默書問是不是現在傳午膳?他早起時就沒怎麼吃,到現在也就喝了幾杯茶水,案上的糕點也是一塊沒動。

江燼梧隨意點了點頭,忽然問起,「阿鄢這個月還沒送信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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