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記者立馬打斷她的話說道:
「提燈人是一項神聖而極具危險性的事業, 無數提燈人在費雷星戰場上付出生命。有時你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分別, 而那個人卻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他念得十分煽情, 且抑揚頓挫、情感豐沛,站在旁邊的人們聽了他的話皆是神情動容,還有人偷偷抹起了眼淚。
見現場的效果這麼好,記者更是眼含熱淚、聲情並茂地講道:
「所以每一次出任務前提燈人們都會為親人朋友們留下一封離別信。
信里是對家人的不舍,對愛人的眷念,對朋友的思念。這不僅僅是簡單的一封信,這更是承載了——」
「行了,行了,離別信就離別信吧。」
羅明鏡聽得頭皮發麻,一把搶過紙筆,埋頭刷刷兩筆寫完了。
一直關注她的鏡頭馬上轉了過去,給了她手裡的紙一個特寫。
只見偌大的白紙上寥寥幾個大字:
「天天開心,勿念。」
饒是記者這樣好的口才看到這一行敷衍的大字也無語凝噎,羅明鏡懶得看他們的一眾表情,把紙塞柯密手裡就無謂的轉身離去。
搞什麼呢?寫遺書!晦不晦氣!
柯密一時沒抓住那張紙掉了下去,冷風卷著黑霧將它吹拂到半空。
半晌,風裡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若隱若現,像是一聲聲壓抑的笑。
這支由紀伯山精心挑選的任務小隊共有十二人,皆是提燈人和單兵中的佼佼者。
紀伯山站在隊伍中間,手中變換出數條光絲將眾人系在一起。
「黑霧會影響光腦信號,大家注意一定不要分散,一切聽從我的指揮。」
緊張嚴肅的氣氛瀰漫在隊伍中,羅明鏡緊跟在紀伯山身後,沐浴在他釋放的光源之下,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安心。
甫一進入黑霧的範圍,熟悉的窒息感籠罩了所有人,呼嘯的風裡夾雜著野獸的咆哮。
紀伯山拿著多年來探索得到的地形圖指揮前進,而羅明鏡則在後方每隔一定距離埋下光團。
這也是提燈人需要做的事情之一,在極致的黑暗中人是沒有方向感的,很容易迷失自我。
於是團隊裡的提燈人在出發後會沿途留下標記,以供能找到來時的路。
這些光團,也被稱為引路燈。
他們深入的是從未踏足過的領域,漸漸的,離身後的營地越來越遠。黑霧環繞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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