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玉隨著宋晏雪走進溫老夫人的住處時,聽聞她這麼說,心裡卻不大讚同,她對溫家要比宋晏雪熟悉得多,此地雖然清幽,卻也有些偏僻,只適合讓人閒居。
看來很多事情,溫二老爺也不願意讓自己這位德高望重的母親插手太多。
快要見到溫老夫人時,宋晏雪忽然露出猶豫的神色來,織玉心中不解,一切都如預想中順利,待進了裡屋,見到溫老夫人,發覺其身邊還有一人時,她終於明白了這猶豫從何而來。
那人正是溫如禪。
溫老夫人和溫如禪一坐一站,正說著話,老人和藹可親,孫兒溫和有禮,正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叫人不忍打破。
但織玉只覺得尷尬,不禁憶起離開宋家之前,謝硯和她之間的對話。
她要跟隨宋晏雪去見溫老夫人一事,瞞過別人可以,要想瞞過宋家以及謝硯和欒轍卻不可能,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們,甚至說辭也不需要多做更改,反正他們也知道她和溫家之間有齟齬。
所以她對謝硯和欒轍說,她去見溫老夫人,說不定是個轉機,可以幫她擺脫溫家的追殺。
那時謝硯正在看著一本月鹿的風物誌,聞言將書倒扣在桌上,看起來不太樂意,但到底沒有阻止,瞥見她期待的神色,哼了一聲,「少跟溫如禪說幾句話。」
織玉目瞪口呆之餘,心裡多了點兒難言的滋味,她想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立場是什麼,難道就因為婚宴前一晚的那個吻嗎,但那也是他強迫的。
欒轍也在一邊,她到底臉皮有點薄沒有將這話問出來,不過該辯解的還是要辯解,「我是去見溫老夫人,跟溫如禪又沒關係。」
謝硯覷她一眼,繼續看他的書去,過了一會兒,向她招了招手,笑容高深莫測。
織玉覺得莫名其妙,好奇地走過去,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沒走兩步欒轍就忽然向外走去,一副有什麼悄悄話他聽不得的樣子,織玉頓時黑了臉,站在原地不動。
謝硯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誰不滿,欒轍和織玉對視一眼,認命地低下頭,聽他說道:
「不如我們來打一個賭,就賭你會不會見到溫如禪,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情?」織玉下意識問道,問完又覺得不妥,毫不猶豫地、果斷地拒絕道:「不行,我不打這個賭。」
「別急著拒絕。」謝硯笑道,「也未必你就會輸,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隨便什麼事都可以,是不是很誘人?」
誘人嗎?那可太誘人了,但基於對他的了解,織玉還是冷靜了下來,再次拒絕了。
「真可惜。」謝硯最後遺憾道。
這會兒,當溫如禪就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時,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腦熱,也再度確定,他最後的那句可惜,是在明知道他一定會贏的情況下,可惜自己沒有上鉤。
溫如禪見到宋晏雪進來,喚了一聲「大嫂」,向溫老夫人告辭,今日還是宋晏雪特意提醒他,老夫人十分想念孫兒,他才會過來,心中對宋晏雪十分感激。
既然她回來了,想必與老夫人有許多話要說,自己一個男子,也不好叨擾,只是在離開之前,無意見多看了一眼她身後始終低著頭的婢女,頓時心神大亂。
溫如禪神思不屬地走了,溫老夫人和宋晏雪看在眼裡,各自五味雜陳,再看見不卑不亢的織玉,心情都有些沉重。
「你就是織玉?」溫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望著眼前身段修長的女子,姿容靈秀,雙目澄澈,雖無傾城之姿,卻也清秀可人,溫如禪待她不同倒也說得過去。
當她看著織玉的時候,織玉也在瞧著她。
除了前幾日婚宴上的匆匆一瞥,織玉這還是第一次能有機會這麼近距離地看到溫老夫人,從前溫老夫人不管事,也甚少露面,她一直無緣得見。
此刻見了,覺得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和善可親,但仔細一瞧,眉宇間又有這個年紀的老婦人少有的堅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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