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實話, 你可是後悔給我二百萬兩了?」
金梧秋疑惑:
「這話從何說起?我家謝郎天下獨此一個, 難道還不值區區二百萬兩?」
祁昭覺得很有道理, 確認問:「不後悔?」
金梧秋問他:
「誰跟你說什麼了?」
祁昭就等她問這句, 毫無心理負擔的把他在花園裡聽到的事說與金梧秋聽, 把金梧秋給說樂了:
「她們不是說你。」
「……」祁昭忽的警覺:「你還給過別的男人錢?」
金梧秋無奈,打開多寶閣上的閒置雜物盒,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遞給祁昭:
「我不是與你說過,這人入贅我家一個月,捲走我一筆錢,如今他出現了。」
祁昭將新鮮出爐的欠條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問:
「他特地找上門來的?」
金梧秋便將慕容弦是北遼使團中書史的事說與祁昭聽,祁昭頗感意外:
「你是說,你之前招贅的是個北遼人?」
金梧秋點頭,祁昭將欠條交還金梧秋:
「能否與我說說你們的事?不想說也無妨。」
金梧秋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
「招贅的時候不知道。我遇見他時他在街頭被乞丐欺負,好手好腳的也不還手,我救下他後,就讓他在帳房裡幫忙端茶遞水,好歹有口飯吃嘛,誰知有一天帳房管事突然來找我,說此人對算術很有天賦,算盤打得也好,這才讓他當了學徒,跟著掌柜出入記帳。」
「後來你爹想讓你成親,所以你就選了他?」祁昭問。
「對啊,誰知結果不好。」金梧秋嘆息。
祁昭卻說:「我倒覺得結果挺好。若非如此,我也遇不上這麼好的你。」
金梧秋彎下腰,用兩條胳膊圈住祁昭:
「謝郎可知,我最喜歡你哪一點?」
祁昭想了想,用眼神比了比臥房的方向,金梧秋無語,捧住他的臉說:
「想什麼呢?是你嘴甜!」
祁昭掐著她的腰,讓她順勢在自己腿上坐下,膩歪的說:
「我還可以更甜。」
氣氛烘托得相當到位,一隻手悄悄的扶住金梧秋的後頸,將她稍稍向下壓去,雙唇相接,軟潤香甜,如蜜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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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殿。
祁昭從內閣議事歸來,看著各國使團呈上的覲見冊,這是禮部每年例行公事上奏的冊子,基本流程就是給皇帝看一下,然後由皇帝御批禮部代見,除非是別國有元首來訪,皇帝才有可能出面,若來的是一般使臣,大多都是由禮部和鴻臚寺直接接待。
將北遼使團的覲見冊單獨翻看了一遍,祁昭的目光在主使名字上划過,北遼東院大王麾下威武校尉郁坤……
看著這個名字,祁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五公主這兩天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