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書問。
「有個屁!」
張良罵,「他就是個混蛋,我假裝無意地給他透露說他娘手裡有五十兩銀子,他這兩日就急吼吼得想要偷了他娘的銀子賭去。」
「他怎麼會知道他娘把銀子藏在哪兒?」
蘇錦書不解。
「我告訴他的啊!」
哪知道張良一開口就是一個旱地雷,直把蘇錦書給雷得外焦里嫩,還得贊他一句,幹得漂亮!
張良不知道從哪兒搜羅出一張餅,正一邊大口嚼著,一邊嘟噥,乾的不漂亮不行啊,他老躺在哪兒不出去賭,我怎麼揍他?
蘇錦書,櫻桃,順子,皆目瞪口呆。
三人一致認為,張良絕對是超能獸附體,腦子裡裝的是非人類思維,不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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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張良這個非人類的腦子想出來的東西,竟出人意料地好使。
半個月,他就用了半個月,揍了吳大有七回半。
開始那幾回,都是吳大有賊心不死,悄悄偷了他娘的銀子去運通賭坊賭,結果半道兒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地照舊給丟回吳家院子。
到第五回,第六回,第七回,他都被揍出心理陰影,不敢走小胡同,不敢偷他娘的銀子了,還是助人為樂小良良,親自動手替他偷了老太太的銀子,鄭鄭重重地放到他手裡,好言相勸,「去吧,去賭吧,人生不賭枉少年!」
然後,結果就又是重複一遍之前那四回的遭遇,他如今身上一塊好肉都沒有了,半個月時間,看起來胖了三四十斤,那臉肥得堪比豬頭,那身上青一塊腫一塊的,跟氣兒吹得似的。
至於那所謂的半回,是被狂揍了七回的吳大有任憑【成人之美好少年的小良良】怎麼勸,怎麼騙,他都不肯邁出家門半步,甚至連看那個裝銀子的小包一眼都渾身哆嗦。
「我見他不肯去偷去賭,一時手癢,按在原地就把他又揍了一遍!這回他醒過來,跪趴在他爹娘跟前,自扇耳光,又哭訴,知道錯了,以後再不賭,要好生做工,孝敬父母,以慰藉弟小海的在天之靈!」
「我本來還想揍他,把那缺失的半回補上,可舉起拳頭,看他身上實在是沒下手的地方,也有點於心不忍,不過,我告訴他,我會隨時去他家回訪,只要他敢去賭,跟父母耍橫,我就一天揍他八回。呵呵,沒想到,我這話說完,他嗝一聲,嚇死過去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咱們大人,外頭有秦閻王的美名,他至於滴嗎?」
說完,張良還眼巴巴的看蘇錦書,那意思,蘇姐姐,給我解答一下唄?我是那種說說話就能把人給嚇暈過去的嗎?
蘇錦書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算找回自己的聲音,沖張良豎大拇指,「行,你真行!」
「啊?蘇姐姐,我這算是順利通過你的考驗了,那你啥時候教給我怎麼破案啊?」
張良興奮得像是剛揍完吳大有,滿眼冒光。
蘇錦書斜睨了他一眼,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個二愣子?
要他教破案子,那首先也得有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