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一向不與她計較。
倒也不是怕彭家,主要是沒必要跟一個後宅婦人論短長。
女人對於他來說,那就是錦上添的那許多朵花,有,是風光,是臉面,沒有也沒甚大不了,當然遇上如張氏那樣性子嬌軟,會哄人,會撒嬌的女子,他是很願意與之互動,給她寵溺的過程里,他作為男人的虛榮心,也能大大地得到滿足!
但他卻不會為女人亂了陣腳。
再寵的女人,只要是礙著他往上爬,擋著他的路了,他必會當機立斷斬殺之!
這也是,這麼多年,他再怎麼寵張氏,但他還是給了彭氏足夠的榮光,並沒有如那些拎不清的男人做出寵妾滅妻的蠢事兒來。
女人如衣衫,在他腦海里根深蒂固。
誰會為一件衣裳去喊打喊殺,費心勞神呢?
實在不成,就脫了這件,換上另外一件唄,沒準兒還有意外驚喜呢!
彭氏瞠目結舌。
她像是被當頭的一個驚雷炸傻了一般,也不罵了,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蘇恆。
蘇恆見她這般模樣,知道是被自己唬住了,不會再大喊大叫,就鬆了手,低頭他看看手心,上頭沾了彭氏的口沫,不由地一陣嫌惡,喊了柳嬤嬤端了水來,洗了手,臉,情緒這才穩定下來,接了柳嬤嬤遞過來的帕子,他慢慢地把臉把手都擦了。
柳嬤嬤一直都立在屋門外候著,也是怕有人這時候跑來偷聽,所以屋裡是怎樣的情形,蘇恆剛才說了什麼,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往常夫人一直對老爺態度上鄙夷,說話也有時候不那麼恭順,她都如彭氏一樣認為是彭氏的娘家鎮住了老爺,讓老爺怕夫人。
可是,今日方明白,人家老爺根本不怵夫人,不過是懶得與後宅夫人一般見識罷了!
老爺這些年是給了夫人大臉了,可夫人不自知,還妄圖在老爺頭頂上作妖,老爺這是被她氣得狠了,把實情說了,也瞬時打殺了夫人的囂張氣焰。
她端了銅盆,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張氏呢?」
蘇恆問。
彭氏抬頭看著他,竟怕得不敢去與他對視,只訥訥道,「她……她跑出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兒去了?」
什麼?
蘇恆震驚,他怒指著彭氏,「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