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勿趁此機會,立刻反握住沈意之,道:「夫人,我不求你原諒,只是想送個禮物給你。」
沈意之眼底神色不清,雲霜能看得出來,沈意之此時沒有生氣,在她眼裡,自家小姐應該只是在與殿下置小女孩子的氣而已。
蕭勿眼神朝雲霜偏了偏,雲霜立刻領會,對沈意之福身:「小姐等我。」便跑了出去。
雲霜走後,沈意之輕手推了把蕭勿,「殿下好手段,我身邊人都聽你的了。」
燭光隱隱閃動,蕭勿的視線忽明忽暗,但臉色卻並不如往常好,沈意之很想問,是不是身體還沒有恢復?她帶來的解藥藥效不夠嗎?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冷冷望著蕭勿飽含深情的眼。
「和離一事,還望夫人三思。」
沈意之別過眼,「殿下想必也聽孫尋舞說了,我今後恐怕不會再有孩子了。」
蕭勿喉間酸澀,苦得發緊。
他緩緩靠近,伸過手去,想像以往一樣,捧一捧沈意之的臉,卻被沈意之偏了過去,他低沉嗓音有些沙啞,「我……知道。」
「可我還是想要你。」蕭勿心中掙扎過,不是掙扎要不要與沈意之和離,而是掙扎今後在這件事上,該如何保護好她。
「而且,我不希望你是因為這件事要與我和離,你可以是不喜歡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膩我了,但一定不要是因為自己不能有孩子了才選擇離開我。」
從前孟麼麼很會為她自己著想,她從來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哪怕是受了,當時也得還回來的。
蕭勿還記得孟麼麼當年將自己的落霞欺負得都快沒命了,還不允許自己生個氣,天天跟在他身後煩他,哄著騙著他原諒孟麼麼。
蕭勿習慣了,也無奈接受著孟麼麼的強盜行徑,後來在蕭勿眼裡,這其實也是她的可愛之處。
但現在,沈意之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委屈。
蕭勿如同感受到自己認真描摹許多年,耗費了許多精力的畫作,在自己小心翼翼的呵護下,終於完成,卻又在自己一著不慎的疏忽下,暈上了一滴墨。
他又聽見自己小心呵護的「畫作」聲音冷然道:「那好啊,我不喜歡你了,我們和離吧。」
蕭勿:「……」
沈意之真是不願陪他演了,終究確定從前一切都是對他逢場作戲的泡影。
此時,門外傳來複雜聲響,沈意之抬眼望去,雲霜帶著許多侍衛進來。
侍衛們手中還拎著個不能行走的人。
雲霜進來後連忙跑到了沈意之身側侯著。
沈意之嗅著空氣中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有點難聞,凝神打量那個披頭散髮的人,只覺熟悉。
蕭勿站起身來,叫侍衛將人拉遠了些。
沈意之才認出來,被人架著的這人,竟是已有多日未見的白珍珠。
她看向蕭勿,希望蕭勿給她一個解釋。
蕭勿聲音沉沉傳來:「交給你處置。」
「但是,給她一條活路好嗎?」蕭勿有轉過身來看著沈意之。
沈意之擰了擰眉,隨即又笑了,「我看見她就煩,這就是禮物?」
「我不處置她,你自己隨意。」
雲霜有意想撮合沈意之和蕭勿和好,便對沈意之道:「殿下先前已經罰過她了,荊條抽了五十,小姐你也知道,那荊條一下去,肉眼可見的就從皮下泛出血來,還沒打幾下她就昏死過去了。」
「殿下又叫了太醫來,一面為她治傷,一面叫她受罰,我在一邊看著,解氣得很。」
沈意之聽著雲霜的描述,有些不適,忍住從胃裡反酸的感受,撫了撫胸口。
她又看向蕭勿,「雲霜活著,我就知足了,你趕緊把人帶走吧,今後你是娶她還是養她,都隨你。」
「我怎麼可能娶她!」蕭勿神色焦急,心裡又掙扎了半晌,才道:「還有件事。」
「我怕你誤會,所以我要從頭告訴你。」
聽雪樓一向尊重客戶隱私,當日有一單生意,竟是叫他們去殺沈意之。
蕭勿當時便將計就計,利用這件事,讓自己假意受傷。
叫那暗中的人誤以為他就快不行了,好讓對方先行露出馬腳。
蕭煥一開始便操控莫允修,入主戶部,封閉白馬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他需要之時再打開。
在蕭勿受傷期間,蕭煥果然開始行動了,白珍珠為他帶去了蕭勿的消息,於是,在白馬道的另一頭,屋啟邊境軍已然整裝待發。
蕭勿這裡出了岔子,原本普通的羽箭,被白珍珠動了手腳,也沒有料到白珍珠下手如此狠毒,差點害他喪命,萬幸他有一位重情重義的夫人,救了自己一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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