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雖嚴肅,但仍客氣,向著攝政王妃也行一禮。
他們較多見沈毓棲,沈意之很少來國公府,他們卻也並不很少見這位沈氏嫡女,只因沈灼庭無論什麼場合,都要把他這個寶貝女兒帶上炫耀。
國公府其實因為當初沈毓棲訂婚一事,已經與沈府很不愉快了,現在沈意之的造訪,並不太高興。
國公夫人千卉倒很親切,拉著沈意之問了問她祖母。
沈意之是賴琴的孫女,又成了離馥的兒媳,千卉雖這些年與她們二人少了來往,但情誼卻仍在。
賴琴是她們之中的大姐,又早早許了婚配,便早遠離了她們,歸心內宅。
千卉最小,卻最重情義,隔三差五就想與她們再聚一聚,但卻因離馥當年在京都發生了一些事,她便發誓此生不再入京都了。
三人陰差陽錯如此地步,若是能在兒女間結下牢不可破的情義,那她再高興不過了。
只是可惜了煉禎沒有這個緣分。
千卉問到沈意之來訪的目的時,沈意之便又起身,朝國公大人跪了下去,擲地有聲道:「晚輩有一要事想求國公大人。」
千卉連忙要去將人扶起來,「你這孩子跪什麼?」
但沈意之這一跪,竟起不來了。
膝蓋磕在地上,細密針扎一般酥酥麻麻,沒有力氣起身了。
於是輕手按了按千卉過來扶她的手。
「國公大人,我這有一件涉及民生社稷的大事,要求國公大人幫忙。」
一聽這話,國公大人便板著臉,將左右屏退,趕走了煉玲瓏。
煉玲瓏不情不願地撇嘴氣鼓鼓走了。
沈意之這才將瑞王所做一系列事件,盡數告訴了國公。
沈意之講完,國公沉吟半晌。
「我如何確認你說的是真的?」
沈意之拿出自己備份了一份的帳本,「這便是我說的,那個可以證明的帳本。」
「你起身吧,拿來我看看。」國公聲音聽上去緩和了不少。
沈意之卻有些尷尬難堪,道:「夫人可否攙我一把?」
千卉來扶她,發現她腿上竟一點也用不上力,又心驚又心疼:「孩子你的腿……?」
沈意之沒有自習說這些,只懷著歉疚之意,道:「先前受了些傷,現在還未完全治好。」
「可憐孩子,那你還跪什麼?你既來此,便是知曉國公大人是何人品,你信任我們,將這些話說出來,那為何又不信我們,無需你跪這一遭呢?」
不等沈意之回話,千卉又一臉心疼地小聲嘀咕:「真是叫人心疼的孩子。」
沈意之心中一暖,千卉將沈意之手中帳本遞給國公看。
國公神情嚴肅,只翻看幾頁,便肉眼可見得熱血上頭。
「這!」
他又翻了幾頁,「這,這!竟真的是他!」
「竟這麼多年來……」
「孩子,你剛才說,你要我做什麼?」
沈意之道:「證明這肅三,就是蕭煥。」
「他現在只是一介庶民,你們要作何?」
沈意之堅定,「他只要還活著,便不能民生安定!」
國公嘆了口氣,「我叫人送你回去。」
沈意之看國公神色,便知妥了,當即便要起身謝過國公,用手撐著座椅,腿依然是軟的。
千卉又將她按進了座椅里,「你坐著,我去找人來背你回去。」
「也不知攝政王府的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千卉又嘀咕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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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棲還好嗎?」煉玲瓏跑來充當馬夫,非要送沈意之回去。
現在街道上已經開始有熱鬧的叫賣聲,燈火通明。
煉玲瓏駕著馬車,繞了偏安靜的道路。
沈意之:「你沒有再去看她了嗎?」
煉玲瓏哼了一聲:「我才不去看她,活該。」
沈意之淡淡笑笑:「其實也沒什麼好置氣的,朋友之間,你也無法強求她變成什麼樣,只要你們仍舊有話說,就還不至於鬧得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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