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同鄉,在主院侍候。聽她說,夫人回去就打了表小姐耳光,罰她在屋裡跪著,還要趕她回沈家。」
王媽:「你小聲點。」
溫瓷不意外。
她當眾揭穿沈詩瑤,總督夫人當時什麼都沒說,是想保全傅家臉面。
可沒法當事情沒發生。
宴席請來了大半個申城的權貴,估計這會兒他們都傳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總督夫人的侄女品行不端。
偷換別人的東西。
這樣的人,不可能再給傅景淮當夫人,但凡有點臉面的人家,也不可能娶她進門。
沈詩瑤在總督夫人那裡,沒價值了。
總督夫人費了那麼多年心血培養她,如今毀於一旦,不發脾氣才怪。
溫瓷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她買了禮物,去柴家感謝柴伊人。
沒有柴伊人,事情辦的不會這麼順利。
她到時,有輛汽車正好離開。
匆匆一瞥。
后座上的男人,五官像極了江序庭。
柴伊人出來接她。
她問:「剛才離開的那輛車,后座上坐的是誰啊?」
柴伊人親昵的挽起她胳膊。
帶著她往府里走。
「我表哥。你那串珍珠項鍊不是被沈詩瑤拿走了嘛,他要去港城,我托他再幫我帶一串回來。」
溫瓷又問:「你表哥一直在申城嗎?」
柴伊人:「他做生意,港城和申城來回跑。」
忽然想到某種可能。
柴伊人停下腳步。
明晃晃的眸子裡挑起幾分好奇:「你問這做什麼?我可警告你哦,我表哥早就訂婚了。」
話出口,她又想起溫瓷的身份。
拍了拍嘴巴:「呸呸呸,我說什麼呢,你和二少帥都結婚了。」
溫瓷:「……」
早就訂婚了,又來往在港城和申城之間。
不可能是江序庭。
興許她想多了,天底下長得像的大有人在。
溫瓷表情鬆動了幾分。
笑著道:「項鍊多少錢,我給你錢吧。」
柴伊人:「不如咱倆的友誼值錢。」
幾天後,溫瓷接到碼頭送來的消息,行李到了。
溫瓷給傅景淮的少帥府打了電話。
那邊接電話的是女人。
聲音不熟。
不過她對上峰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主動報上家門,問傅景淮在不在。
對方聽到她名字,讓她晚上再打。
溫瓷晚上又打了一遍。
這次接電話的,是傅景淮本人。
電話那頭有雜音,很像高跟鞋甩起來,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溫瓷心頭一緊,飛快的說明了事由。
傅景淮回了句「我安排」。
就把電話掛了。
溫瓷拍了拍胸口。
心想,她電話打的不是時候?
傅景淮辦事效率很高。
隔天一早,副官就把車鑰匙送到了攬星居。
沒用府里的車。
副官說:「二少帥說您要裝行李,特地選了輛大點兒的車。您要是開不習慣,我也可以留下幫您開。」
副官話說的委婉。
其實是擔心溫瓷駕馭不了,有危險。
溫瓷拿過鑰匙:「謝謝。」
她在國外,超大型的運輸車都開過,小汽車不在話下。
副官看她毫無懼意,就告辭離開了。
溫瓷吃過早飯,換上了利落的洋裝小外套和馬褲,穿了長筒馬靴。
碼頭蛇混雜。
除了手術刀,她還往腰間塞了把白朗寧袖珍手槍。
收拾完畢,出了門。
車就停在攬星居院子外,她上車啟動,穩穩的開著出了傅府。
王媽和朝雲驚嘆不已。
到了碼頭,辦手續、領東西,都很順利。
五六個大包裹,塞滿了一車。
就在溫瓷打算上車離開時,忽然聽到身後「砰」的一聲響。
這是……
子彈擦過槍膛的聲音!
有人朝她開槍。
第14章
兩條命
聽到聲音的同時,溫瓷在第一時間錯身躲閃。
子彈還是擦過了臉頰。
「砰」一聲。
貫穿車玻璃,斜著射進副駕門框。
又是一聲槍響,她顧不得察看傷口,飛快的撤身往車尾退去。
附近人們被突如其來的槍聲嚇到。
尖叫聲四起。
也是同時,溫瓷找到了對方藏身的位置,毫不猶豫的拔槍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