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溫瓷藏在車尾躲過兩槍。
趁男人猶豫的間隙,再次打出一槍。
不偏不倚。
打中對方手臂。
趁那人受傷反應不及,她貓著腰從車尾衝出來,拽開了駕駛室門。
剛要上車,槍聲再起。
她就地一滾,再次退回車尾處。
對方不是一個人。
她的槍里只有六顆子彈,剛才用了兩顆,如果對方是四個人,那她還有機會搏一搏。
人再多,就有點兒懸了。
到底是什麼人?
又為什麼要對她下死手?
思緒紛飛間,她已經繞到了副駕那一側。
正準備借車身掩護,尋找對方藏身的位置,猛的看到車漆倒映出一道身影……!!!
溫瓷猛的轉身。
同時,扣下了扳機。
「是我!」
傅景淮的嗓音和槍栓同時響起。
溫瓷放槍的同時,也看清了傅景淮的臉,電光火石間,只來得及將槍口向右偏了半分。
子彈貼著傅景淮臉頰划過。
留下一道擦傷。
傅景淮瞳仁緊縮,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鐵青色。
不知道嚇的。
還是氣的。
溫瓷覺得可能兩者都有,但生氣的部分更多。
傅景淮抹了把臉。
掌上沾了血。
他竟然就笑了。
十幾歲開始上戰場,多少次命懸一線,九死一生,他都平安無事的渡過了,今天,竟差點兒死在女人手裡。
還是他扯了婚書的老婆。
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溫瓷:「會開車,會開槍,溫瓷,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他來跟人談生意,聽到槍響叫副官過來察看情況,結果發現是她遇襲。
他生意都顧不上了,來救她。
她可好,不分青紅皂白,就朝他開槍。
溫瓷自知理虧。
收了槍,滿是歉意的道:「我不知道是你。」
她光看倒影里的槍了。
再說,他今天穿的西裝。要是和平時一樣的軍裝,她也許就認出來了。
這時,副官長張誠小跑了過來。
叩靴向兩人行過禮,剛要開口,看到傅景淮臉上的傷,整個人緊繃起來:「二少帥受傷了。」
傅景淮:「沒事,那邊怎麼樣?」
張誠:「人抓到了,一共五個,其中一個手臂中槍,估計半條手廢了。」
傅景淮沉聲下令:「帶回去審。」
張誠再次叩靴:「是。」
轉身離開了。
傅景淮目光重新落回溫瓷身上。
她也受了傷,在臉上,位置竟跟他出奇的一致。
心裡忽然沒那麼氣了。
視線在她身上巡視了一遍,問道:「什麼情況?」
溫瓷推測,他問的是殺她那些人的情況。
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我裝完行李正打算走,他們直接就開槍了。」
回頭看到千瘡百孔的汽車。
溫瓷一陣肝疼。
「我把車修好,再還你吧。」
傅景淮:「不用。」
又道:「他們是什麼人,我會審。我問你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
溫瓷忙回:「沒有。」
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傅景淮聽她沒受傷,莫名鬆了口氣,答道 :「談生意,順便接個人。」
溫瓷意外:「你還做生意?」
傅景淮:「你以為給你的大黃魚,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圍著車繞了一圈兒。
駕駛室門快被打成馬蜂窩了。
這種情況下,能活命就很厲害了,她竟只受了一點小傷。
「這車不能開了,我叫人再開輛車來送你回去。」
溫瓷:「那修車的錢……」
傅景淮:「誰幹的,我讓他賠十倍。」
他是堂堂總督府二少帥,確實有這個本事。
溫瓷沒再堅持。
向傅景淮道了謝。
問他:「審出來結果,能不能告訴我?」
她只想知道,他們為什麼殺她。
她回國不過兩個月時間,一直在忙家裡的事,沒得罪過任何人。
傅景淮:「行。」
頓了頓,傅景淮又開口,嗓音清越微涼:「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又差點殺了我……一正一反,你就欠了我兩條命。記著點兒,以後要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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