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唇菲薄。
唇線流暢優美。
溫瓷心裡禁不住想,造物主在造物時,肯定是存了私心的。要不,怎麼會有人連唇角弧度都這麼完美。
柴伊人說……
跟喜歡的人接吻,是甜的。
也不知道像傅景淮這樣的人,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她目光一瞬不瞬。
傅景淮忽然想起來,上次她從租界的家裡出來,好像也是用這個眼神看他。
倏然一笑。
嗓音幽幽帶著戲謔:「溫瓷,把你的視線收一收,再這麼盯下去,我會以為你想親我。」
溫瓷瞬間驚醒。
一身冷汗。
她最近是不是跟方錦寧和柴伊人走太近,被她倆給傳染了,竟然會冒出這麼可怕的想法來。
就傅景淮這嘴巴,甜?
沒毒就不錯了。
硬著聲音回:「二少帥看錯了,我只是很認真的在跟二少帥道歉。」
傅景淮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心情又好了幾分。
「是嗎?」
他笑著問。
笑她口是心非,明明眼裡對他有渴望,卻又嘴硬不肯承認。
溫瓷不語。
耳朵一陣陣發燙。
傅景淮攥起她手腕,往汽車邊上走,對副官道:「跟申城醫院的負責人說一聲,人我帶走了。」
副官立正:「是。」
溫瓷沒上車:「我還有工作。」
傅景淮沒接溫瓷的話。
眸光掃過圍觀眾人:「誰是這兒負責人?」
站出來一個和溫瓷穿著同樣白大褂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向傅景淮回話:「二少帥,我是申城醫院外科主任張科,也是申城醫院醫療隊的帶隊。」
又道:「今天上午,這邊的輕傷員能全部轉移到杭城醫院去,重傷員也能轉走一部分,我們人手足夠用了。」
傅景淮看向溫瓷:「聽到了?」
溫瓷:「……」
傅景淮要帶她走,估計她說什麼都沒用,只好跟著傅景淮上了車。
車門關上,她沒注意到身後那道嫉恨的眼神。
傅景淮帶她進了指揮部的臨時宿舍。
宿舍房間不大,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沙發、茶几,還有張單人床和衣櫃,門口擺著臉盆架和毛巾。
「在這兒等我。」
傅景淮指著沙發留下一句,人往裡面去了。
片刻後,流水聲響起。
溫瓷心頓時一緊,他不會是去洗澡了吧?
幾分鐘後,水聲停了。
男人推門出來。
精短的發濕漉漉的,上衣只系了一個扣子,下擺攏進軍褲里。麥色胸膛一覽無餘,上面還掛著未乾的水珠,腹部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又禁又欲。
溫瓷緊了呼吸。
男人朝她掃了眼,嘴角噙起抹似有似無的笑。
路過茶几邊,他彎腰拿煙,襯衣開的更大,溫瓷幾乎看到他整個胸膛。
左側有道很長的傷疤。
男人拿了煙,直起腰身,那道疤又隱沒在衣領下面。
「傻站著幹什麼?」
傅景淮點了煙,在沙發上坐下,問她:「你不會以為老子洗澡,是想對你做什麼吧?」
溫瓷:「……」
傅景淮又指了指對面的單人沙發:「坐吧,老子不是為了你,就是來這兒之後一直在打仗,好幾天沒顧上洗澡了。」
溫瓷:「……」
溫瓷剛要坐。
他又開了口:「把你身上那白大褂脫了,礙眼。」
第43章
殺她,還得她伸長脖子配合
溫瓷也不知道,一件醫生通用的工作服白大褂,能礙著他啥眼了。
低頭一看……
確實礙眼。
野戰醫院條件差,沒有那麼多工作服給她換。
她又基本上從早忙到晚,等騰手出洗衣服時,血早滲到衣服里洗不下來了。
大褂上深深淺淺很多血跡。
但現在是夏天,她白大褂裡面就只有一件貼身穿的背心,忽然被拽來這裡,沒有能換的衣服。
他提了,她不換,他又要生氣。
溫瓷想了想,問傅景淮:「你有沒有多餘的襯衣,能借我一件嗎?」
傅景淮懂了她話里的意思。
起身從柜子里拿了件白襯衣出來,遞給溫瓷。
「洗過了,湊合穿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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