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嗯」了聲。
知道江序庭沒事,他開始霸道的提要求:「你跟他分手的虧欠,我替你還了,以後你不准再惦記他。」
溫瓷默認。
男人不滿的抗議:「你別敷衍我。」
溫瓷倏然笑了。
他是真霸道。
笑裡帶淚:「不敷衍你,我已經正式的跟他提過分手了,等這些事情過去,我們就辦婚禮。」
傅景淮說:「那我這罪就不算白遭。」
溫瓷剛要開口,他猜到她想說什麼,搶先道:「給我倒點水,我嗓子都快冒煙了。」
溫瓷端來水。
想拿湯匙餵給他,被他接過,仰頭喝光。
問她:「我睡了幾天?」
溫瓷:「第四天了。」
傅景淮眼底掠過一抹擔憂,又問:「外面誰在?」
溫瓷:「嚴副官。」
傅景淮:「叫他進來。」
溫瓷照辦。
等她把嚴松叫進來,傅景淮已經坐直了身體。溫瓷擔心他的傷,又不好當著嚴松的面說什麼。
上前給他腰下墊了兩個枕頭,讓他別用背使勁兒。
嚴松立正敬禮,道:「二少帥。」
傅景淮吩咐:「聯繫咱們在北平的人,讓他們動用所有能用的關係,查西峰的下落。」
又說:「只要他活著,不惜一切代價,救人。」
嚴松應是。
退出去了。
溫瓷想起傅景淮生日時,隱匿在黑暗裡的那個人。
他出事了?
收到傅景淮醒來的消息,賀川很快趕到。
面色焦灼。
他猶豫著看了溫瓷一眼。
溫瓷會意,端起傅景淮吃剩的飯菜:「我先把這些拿出去。」
叮囑賀川:「他背上有傷,別讓他起來。」
賀川應下來。
溫瓷前腳出門,傅景淮後腳就要起來。
賀川攔著不讓他起。
傅景淮朝他瞪眼:「你聽她的還是聽老子的,還不過來幫忙。」
賀川:「……」
只能扶著他下了床。
傅景淮點了煙,道:「我讓嚴松去通知他們查西峰的下落了,情況可能不太樂觀。」
賀川:「還有更不樂觀的。」
傅景淮挑眉。
賀川繼續道:「法院爆炸那天,南城國議會也被炸了。十三個議員,死了七個,重傷四個,現在還能說話的,就剩下兩個了。」
又說:「總統府重新掌控了局面。」
傅景淮罵了句。
說道:「老子就說炸了總統府,弄死姓黎的。你這不讓,那不讓,前怕狼後怕虎,他們倒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賀川:「……」
賀川:「你先別急,還有更讓你生氣的。」
傅景淮:「說。」
賀川道:「黎學林以總統府的名義,給總督府發了電報,說溫家父子是總統府任命的官員,要求把他們帶去北平接受審判。」
傅景淮氣的扔了煙。
罵道:「做他媽的春秋大夢!」
傅景淮傷還沒好就出了院。
溫瓷攔都攔不住。
他從醫院直奔總督府,一腳踹開了會議室的門。
傅總督正跟幾個參謀首長開會。
眾人驚的一激靈。
紛紛朝門口看了過來。
傅景淮大踏步進來,把槍往桌子上一拍,撂一下句話:「你們誰敢應承下把溫家父子送去北平,老子滅了他全家。」
陰戾目光掃向他爹傅總督:「你也不例外!」
傅總督氣的想吐血。
拍著桌子罵:「混帳東西!」
楚參謀長耐心解釋:「二少帥,你誤會了,沒人同意把他們送走,我們在商量解決辦法。」
傅景淮:「有什麼好商量的,這些年氣還沒受夠?」
又說:「自從認下他那個北平總統府,我們得到過什麼好處?說是為了讓大家和平共處,可哪次出事,不是我們自己解決?」
「他打著總統府的旗號,名利雙收,禍全讓我們擔。」
「不如反了他,以後我們自己干自己的。」
傅總督臉色鐵青:「你說的輕巧。」
傅景淮冷嗤:「你看我是說的輕巧,還是能做到。」
再次警告:「溫家父子我保定了,你們誰敢打他們主意,我跟誰沒完。」
收起槍。
轉身就走。
他手裡有一半軍權,傅總督就是他爹,也硬控不住他,指揮楚參謀長:「你趕緊去看著他點兒,別讓他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