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刃將抽屜的周圍摸了一圈,忽然在抽屜的上沿,摸到了一個明顯不同於模板粗糙質地的光滑的東西。
她們用手機一照,那是那居然是一泛黃的信紙,雙面膠貼,粘在了抽屜的上沿。
這樣除非是仔仔細細的搜尋,不然絕對不會被發現啊。
鐸鞘笑道:「薄刃,還是你心細如塵啊。」
薄刃挑了挑眉。
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看一下這封嗯來之不易的信上究竟寫了什麼。
我親愛的長樂。我將去那龍潭虎穴探上一探,不用擔心我,我將帶回足夠的證據來摧毀它。別害怕,你爸媽不會有把你送去的理由的。因為那個狗屁書院將會不復存在。
落款是林楓然。
薄刃和鐸鞘都有點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只有這封沒頭沒尾的信,而長樂又是誰。
她們原以這既然是徐念娣很珍視的信,那或許會提示一些很重要的線索。沒想到,這封信甚至都不是寫給她的,這可讓人有些奇怪了。
兩個人拍下了照片,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這是暑假補課的第一天。一中不愧是學霸匯集的高中,抓學習抓得很緊,她們要補完半個月的課才能正式放暑假。
鐸鞘在家裡也是無聊,杜橋那邊遲遲又沒有什麼進展,她索性來上學補課,還以為藉此機會和薄刃膩在一起。她們兩個人的學習成績都不錯,而鐸鞘的成績更是有了大幅度的進步,這一次到了年級第七的位置,所以大家對她們兩個在一起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中午鐸鞘和薄刃兩個人都不想午休,於是牽著手,偷偷在學校裡面溜達亂晃。
學校里有棵極高極大的楓樹,據說有好幾百年的樹齡了,大約有八到十層樓那麼高。此時是楓葉最繁茂的時期,陽光透過細密的枝葉在地上落下細碎的金影。葉間有悠悠的涼風吹過。
鐸鞘枕在薄刃的大腿上小憩,眯著眼看著天邊羽毛狀的雲緩緩飄過。
「高三結束之後,我們就去紋身好不好,就紋對方的名字。」薄刃一手拿著一把摺扇給她扇著風,一邊搓揉著她柔軟的耳垂。
鐸鞘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不好不好,紋身最疼了,她可是超級敏感怕疼的!
「不去不去。」鐸鞘在薄刃的腿上打了個滾兒,撒嬌道,「好疼嘛。」
「可是不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某些人又忘性那麼高,朝三暮四,轉眼喜歡上別人了怎麼辦啊。」薄刃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涼涼道。
「柳渺渺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啊,我覺得我就是幫助一下上進求學的小姐姐,又沒錯——嘶。」細膩白嫩的耳垂倏地被啃了一口,鐸鞘疼得倒抽了口涼氣,頓時住了嘴。
她感覺到,再說下去的話,不保的可不只是小耳垂了。
薄刃的眼神涼颼颼的,理不直氣也不壯的鐸鞘瞬間慫了。
就在這時,實驗樓那邊傳來了喧鬧的聲音,打破了中午校園的安寧。她們循著聲源奔過去,看見實驗樓的天台頂上圍了一大圈人,還有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
兩人急奔上了天台,看見一個人頭南腳北,衣襟散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是盛凌。
鐸鞘和薄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撥開人群,走上前去。
盛凌顏面青紫,口唇邊有白色的分泌物,右手邊還緊緊地攥著半塊披薩。
剛才有醫護人員到場,檢驗過她的生命體徵已經消失之後,就將這裡交給了警方。
報案人是吳班長吳銘。據他說,中午的時候,盛凌喊他一起去天台頂上吃外賣披薩。因為
盛凌最近情緒不太好,說一些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想要自殺之類的話。吳銘擔心她,於是和陪她一起去了天台上。兩個人各自拿了半塊吃著,沒想到盛凌吃著吃著,忽然乾咳、噁心起來,還說她喘不氣來。吳銘以為她是吃得太急加上中暑,就讓她趕緊回去歇著,沒想到,她忽然就面色發青,倒在了地上。吳銘趕緊呼叫求助,又對她進行了心肺復甦。可是她還等到醫護人員來就去世了。
「會是事物中毒嗎?」杜橋問在場檢驗的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