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手下人一想起同夥被割去舌頭的慘狀,害怕極了。
「那人遮掩面目,我們看不到她的臉。」
齊聿白憤然甩袖,忽然注意到什麼:「阿來,你嘴怎麼了。」
那斷了舌的人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長兄問你話!你支支吾吾的做什麼!啞巴了嗎!」齊五走過去猛地拽起他。
阿來受到驚嚇,無意識張開了嘴。
齊五瞳孔驟然一縮,鬆開了手。
阿來踉蹌撲倒在地。
「怎麼了?」齊聿白見弟弟神情不對勁。
齊五愣愣抬起頭:「他嘴裡都是血,沒有了舌頭。」
「割舌?」齊聿白俯下身掐住那人的臉,逼迫他張開嘴,冷靜地打量著那副駭人慘狀。
「呵,不愧是她的人。」齊聿白扯唇冷笑:「她還真是一點沒變,手筆一如既往的狠毒。」
「長兄,這口氣,我們一定要報復回去。」
「等等。」齊聿白墨眸一暗,突然察覺到蹊蹺,「你不覺得,這樁事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麼。」
「以昭懿的手段,割舌已經算是輕的了,她應當不會只是派人打一頓這麼簡單。」
齊聿白站起身:「她故意命人選擇這種處理方式,讓人鬧到官府,將醜事鬧大,讓侯府難堪。」
殷靈棲知道齊氏在尋找新的生路,她一直在伺機斷了齊氏每一條路。
廢除婚約並不是結局,而是一個新的開始。
齊聿白手心生出了冷汗。
她竟然這麼恨他,要對他趕盡殺絕。
「長兄,我……」
「不必多說。」齊聿白抬手制止他,「齊五,你切記,從現在開始,有關昭懿的每一件事,都需三思後行,不可輕敵。」
「敵?我一直以為,昭懿公主的宿敵是我,何時起,齊少卿的身份竟也從未婚夫轉變為公主的敵人了。」
蕭雲錚闊步入堂,輕蔑地望著齊聿白。
京兆府緊張地陪伴皇城司指揮使身側,點頭哈腰,生怕招待不周。
「蕭徵,」齊聿白警惕地眯了眯墨眸,「你怎麼來了?」
蕭雲錚勾了勾唇角:「自是來看笑話。」
齊聿白攥住拳,遏制住一瞬的衝動,維持面上的彬彬有禮:「看來皇城司最近閒下來了,蕭世子都有閒心來說風涼話。」
「誰說皇城司閒?」蕭雲錚目光一轉,盯住齊五:「此行正是來拿令弟入司問話。」
「提審我?」齊五一愣,睜大眼睛,「我犯什麼事了?」
兩邊都是厲害的人物,京兆府尹哪個都不敢得罪,擦著汗打圓場:「齊五公子,恰是您名下的博古齋失竊一案。」
「哦,關我屁事?審我做什麼?」齊五一臉的桀驁不馴。
「子堯,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