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太子以外,茶舍中三個人各懷異心。
宿刃吊著口氣,看到主子露面了,才敢上前來稟報:
「主子,出事了。今日尚書嫁女,迎親的隊伍行到半途,新娘突然失蹤不見了。」
「大理寺卿來求您商議,他說,這已經本年度京城裡發生的第十起新娘失蹤案了。」
「新娘是張尚書的女兒?」殷靈棲問。
「是,公主認識?」宿刃道。
「白日出來時,張尚書府上家僕在沿街分發喜糖,本宮的車架路過時,給了本宮的車夫一袋。」
殷靈棲叫住太子:「我隨你們同去,既然吃了人家的喜糖,便幫她一個忙吧。」
她對著鉤吻耳語幾聲,鉤吻頷首領命,忽的自窗台一躍而走,眨眼間身影消失不見。
太子看得愣住了:「你身邊的侍女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夫……」
「噓。」殷靈棲瞄了一眼遠處的人,對太子道:「別讓別人知道,看著你是我哥的份上才肯告訴你,這是母后留給我的人。」
「母后送了你這麼厲害的人物?為什麼孤沒有。」太子有些沮喪。
「嘆什麼氣,因為母后給你留下了更重要的人啊。」
「誰?在哪?」太子問。
「當然是我呀。」
殷靈棲趴在桌案上,捧著臉,眨了下眼睛。
第90章 索吻
皇城司。
「既然新娘失蹤已非個案,大理寺為何拖至今時才開始著手調查。」
蕭雲錚正襟危坐,翻看捲軸記述,言辭鋒利。
堂下人不敢答話。
蕭雲錚合上捲軸,目光刀子似的掃過去,肅然質問道:「說。」
他年紀輕,能鎮得住一群浸淫官場已久是老滑頭,靠的不是煊赫家世,而是懾人的手段與魄力。他的存在本身就透著難以忽視的壓迫感與威嚴,無論公事亦或是私下裡,與他相對而坐,都令人不敢直視。
殷靈棲是個例外。
她可以無視死對頭外在的涼薄,走進他的禁.區去抵唇廝磨,擁抱他容納他克制的洶湧的一切。
也可以在最坦誠最激烈的時刻心照不宣地彼此進行猜忌。
像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追逐。
可以看作是一種別致的情.趣小遊戲,兩人享受刺激,皆對此樂此不疲。
但也僅限昭懿公主一人而已。
旁人面對指揮使的震懾,只能低頭。
堂下議事的官吏遭到審問,面面相覷。
大理寺卿斟酌一番,方委婉道:「世子您也是知道的,前任大理寺卿齊大人剛落馬不久,他走時堆積公務無數,下官接任以來這些時日未嘗有一日怠惰,卻也只是有心無力。」
「此案推進緩慢,而今失蹤人士又是張尚書之愛女,尚書大人思女心切向聖上請旨施壓,大理寺亂上加亂,下官這也是實在無法,才來求助指揮使大人。」
蕭雲錚冷笑一聲:「依大理卿所言,若是失蹤新娘並非出自簪纓世族,此案仍要滯後處置了?」
「非要,非也!」堂下諸位官吏甚是惶恐,擦著冷汗道,「下官不敢。」
當務之急是儘快將人救回,蕭雲錚沒心思再浪費時間同他們計較,指節敲了敲桌案,霧刃得到訊號,走上前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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