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如今我的名聲全毀了,你讓我還怎麼往上爬!怎麼爬!你說啊!」
一陣扭打撕扯聲,顯然是打的狠了,小丫鬟哭叫求饒連連。
「小姐小姐饒命,我再不敢了,我下次一定......」
「還有下次嗎?!我今兒險些被那些流寇爬了,你知道嗎?!」
「賤蹄子...」唐琳兒危險地壓低聲音,「非把你丟給流寇爽爽你才知道厲害。」
「小姐饒命,小姐,小姐看在奴婢跟了您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饒過奴婢罷,奴婢再也不敢了!」
「罷了,嚎喪一樣哭給誰看,好在今日來的是三皇子,也算是幫我見到三皇子一面,起來罷,你再動動你那豬腦子好好想想怎麼幫我,別枉費我讓她投井當你的替死鬼。」
「是,小姐。」
兩人湊近嘀咕起來,隔牆實在聽不到什麼了,沈星晚眯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咳嗽了一聲。
房裡頭立刻靜了下來,房門被打開,唐琳兒的貼身丫鬟如意瞟了一眼守院門的丫頭,見空無一人,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快步走出來福身見禮。
「小姐來了,小丫鬟竟未通報,定是貪玩哪裡躲懶去了,有失遠迎。」
「無妨。」
沈星晚伸手拉起如意,「妹妹白日裡受了驚嚇,我來瞧瞧她。」
「是,小姐請隨奴婢來。」
如意恭謹引著沈星晚來到唐琳兒房裡,只見唐琳兒正伏在榻上正低低哭泣,端的是一副弱不經風的可憐嬌弱模樣。
沈星晚親自將補品端到她榻邊,柔聲安慰道:「妹妹快別哭,眼睛還要不要了,這血燕最滋陰補氣,你且多少用些罷。」
「多謝姐姐。」唐琳兒哭道:「琳兒卑賤之身,又遇到這種事,實在是無顏再苟活於世了。」
「快別瞎說,我知道你是最柔善不過的了,是三皇子他不懂得憐香惜玉,以後過門當了王妃,他知道了你的好處,自會憐惜你的。」
唐琳兒垂淚:「但願如此。」
只可惜唐琳兒的奢望在第二天晌午便徹底落空了。
宮中正式傳出旨意,冊封戶部尚書之女為三皇子正妃,冊封太尉之女為三皇子側妃,兩道聖旨已然送往了尚書府和太尉府。
「怎會如此......」唐琳兒跌坐在椅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不敢相信魏子麟竟會待她如此。
昨日分明還與她痴纏的火熱,恨不能將他的一切都投入在她身上。
怎麼今日扭頭卻另娶她人,竟未給她任何名份。
唐琳兒悲從中來,一時喘不上氣,俯身乾嘔起來,如意慌忙上前替她拍背,端茶替她漱口。
眼見著唐琳兒越嘔越狠,如意眉頭緊蹙,試探問道:「小姐,可要請個郎中來瞧瞧?」
「好端端的,瞧郎中做什麼!你還嫌我不夠煩麼?!」唐琳兒揮開她的手,正要反手抽她一個巴掌,卻猛然讀懂了她眸中的意思。
唐琳兒的手僵在半空中,思索一瞬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怔了半晌道:「快去請個郎中來,悄悄的,要婦科聖手。」
「是。」
如意也慌了神,慌忙擱下茶盞就往外去了。
天色擦黑的時候,如意領著個郎中,鬼鬼祟祟地從角門溜進了唐琳兒院裡。
緋雲得了角門小廝的信兒,立刻去報與沈星晚知曉。
沈星晚正伏在案上看廣安公主送來的帖子,過兩日是廣安公主的生辰,邀她入宮赴宴。
沈星晚聞言,擱下帖子,略思索了下,吩咐緋云:「你去探下,看她究竟得的什麼病。」
緋雲領命去了,親自去守著角門,待如意送走那郎中折返後,悄悄地跟了出去。
她一路小跑攆上那郎中,親切喚著:「老先生且等一等,我們小姐的方子可否再給重開一張?」
郎中聞言停下腳步,轉身很是疑惑,「老夫並未給小姐開藥方啊。」
緋雲一拍手,很是氣惱,「你這大夫,喊你來瞧病,莫不是糊弄我們,怎的藥都不開?」
郎中也莫名其妙,「方才不是說的很清楚了麼,小姐是害喜孕吐,並不需要吃藥,只需靜養即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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