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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原本是要一併接走兩位小姐的,咱們都打點準備妥帖了。」陳婆子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輕輕揉搓著,仿佛在回憶當時忙碌的場景。

「那幾日,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為兩位小姐的遠行做準備,箱子都收拾好了,衣裳也疊得整整齊齊放進去。」她有些悵惘。

「可不知怎的,在被接走的前一晚,」陳婆子的聲音陡然壓低,神色也凝重起來,她下意識地靠近沈星晚,像是生怕被旁人聽到,「那位唐夫人所出的嫡小姐,半夜裡竟暴斃了。」她不自覺地捂住了嘴。

花廳內的氣氛仿佛瞬間凝固,空氣都變得沉重起來。

沈星晚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詫異,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

「來接人的貴人只得替她治喪,同唐夫人唐老爺葬在一處,把唐家的宅子賣了,把咱們都遣散了。」

她垂下頭,露出些許落寞神色。

「只將唐二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接去了京城。」陳婆子說完,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退到一旁,安靜地站著,等待著沈星晚的下一個問題。

花廳內一時陷入了沉默,只有香爐中偶爾傳來的香料燃燒的「噼啪」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沈星晚聽聞陳婆子所言,心中微動,剎那間,陸玉芝那蒼白的面容竟毫無徵兆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兩人同樣是半夜暴斃,這其中,難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關聯麼?

沈星晚眸光瞬間銳利起來,仿若寒星,周身的空氣仿佛也隨之冷凝。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中的絲帕,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卻渾然不覺。

「突然半夜裡暴斃了?」

她喃喃自語,聲音雖輕,卻在這寂靜花廳內悠悠迴蕩。

她抬眸望向陳婆子,目光直直地鎖住對方,仿佛要將其看穿。

陳婆子被沈星晚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神色間滿是惶恐。

沈星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那位唐小姐具體是怎麼死的,可有查過?」

她微微前傾,等待著陳婆子的回答。

花廳外,風聲漸起,吹得窗欞上的雕花格格作響。

陳婆子咽了咽口水,喉嚨里發出乾澀的聲響,她猶豫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地開口:「回...回王妃娘娘的話,當時事發突然,府里亂成了一鍋粥。那唐小姐被發現時,已然沒了氣息,身子都涼透了。」

陳婆子邊說邊比劃著名,恐懼神色愈發明顯,「大傢伙兒都嚇得不輕,哪還顧得上仔細查驗。只瞧見她面色慘白,嘴角好像還掛著一絲......一絲黑血。」說到這兒,陳婆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星晚眉頭緊蹙,微微坐直身子,緩緩捻動著手中的絲帕,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

「竟這樣草率倉促便埋葬了麼?」沈星晚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也沒請個仵作來驗一驗死因麼?」

她眸光緊盯著陳婆子,仿佛要從她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隱瞞的痕跡。

陳婆子被沈星晚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低下頭,雙手侷促地絞在一起,身子微微顫抖著。

「唉......」陳婆子長嘆一聲,聲音滿是無奈。

「那會子主子主母全死了,唐二小姐又年幼,只知道哭,府里連個能做主的都沒有。」

她搖了搖頭,面上溝壑縱橫的皺紋愈發明顯,「唐夫人又是兇案,咱們想著又沒有外人進來過府里,恐怕是唐大小姐傷心過度,遭了唐夫人的報應才死了罷。」

陳婆子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夜裡又黑又亂,咱們可不敢上近前去細看。」

「老話兒說樹倒猢猻散,第二日領了遣散的銀錢後,大家全散了,哪有人管這些哦。」

陳婆子唏噓說完,微微抬起頭,撇了撇嘴,「咱們也都是做工攢兩個銀錢回去過日子罷了,哪管的了那些閒事。」

沈星晚沉默良久,目光緩緩移向窗外那逐漸暗沉的天色。

沈星晚腦海中各種線索交織,猶如一團錯綜複雜的絲線。

她柳眉輕蹙,右手不自覺地輕叩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似是在梳理著混亂的思緒。

片刻後,她像

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猛地一亮,看向陳婆子,突然問道:「那位唐小姐,如今葬在哪裡?」

陳婆子聽她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很是詫異,眼睛微微睜大,抬眸偷偷打量著沈星晚,似是在琢磨她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忍不住開口問道:「王妃問這個做什麼?」

沈星晚抿了抿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眼珠微轉,靈動而又狡黠,輕聲說道:「這位妹妹也甚是可憐,我實在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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