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面容扭曲瘋狂,「你躲得掉麼?」
他湊近她,略顯憔悴的面頰貼在她臉上,夜間生出的些許青須粗糲摩挲在她柔嫩的臉蛋上,刮的她白皙肌膚立刻泛紅起來。
「乖乖的......」他低聲呢喃,如惡魔低語,「我魏子麟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掉,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說罷,他鬆開她幾欲斷氣的脖頸,沈星晚驟然得了空氣,登時瘋狂咳嗽起來,咳的幾欲昏厥過去。
魏子麟就那麼冷眼睨著她,待她稍稍平復些許,一手攬過她肩頭,一手抄她膝彎,驟然發力將她橫抱了起來。
魏子麟抱著她轉身闊步往外走去,他步伐極快,但顯然吃痛,腳步略顯踉蹌虛浮。
「殿下,您......」
近侍擔心地抓耳撓腮,恨不能伸手來撈沈星晚,魏子麟一記眼刀飛過去,震懾的一眾侍從垂下頭去,不敢再言語,只能垂首拱衛著他向外撤離。
魏子麟終是傷及了心脈,走了一陣子已然有些體力不支,額際泌出冷汗。
「魏子麟。」沈星晚喚他。
「你放我下來!」
「你休想!」
沈星晚掙扎,「你在流血。」
魏子麟咬牙,冷冷剜了她一眼,「放心,這點小傷,死不了。」
說罷像是要證明些什麼似地,他手臂更緊了些,將她箍在懷裡,語氣森然,「只要我不死,你就休想離開我身邊。」
他望著懷裡的她,「即便是要死,我也要你先替我陪葬。」
「你!瘋子!!」
魏子麟哂笑,面色慘白,額角汗珠滾落砸在沈星晚臉頰上,溫涼一片。
顯然他也很不好過。
殿外夜風凜冽,火光翻湧,兵甲森列。
一走出幽暗靜謐的宮殿,一大群禁軍和張氏私兵瞬間拱衛了過來。
魏子麟一腳踏出殿門,腳下一晃,竟踉蹌了一步。
他死死咬住後槽牙,硬生生穩住身形,懷中沈星晚仍在微微掙扎,他像是怕她跑了似的,手臂一緊,扣得更牢了些。
鮮血已浸透了他背後的衣袍,自金簪扎入處汩汩而出,順著脊背蜿蜒而下,滴滴淌落於磚地上,竟在地面拖出一條殷紅的血痕來。
禁軍與張氏私兵見狀俱是一驚。
「殿下!」
幾名副統驚駭出列,面色大變,幾步衝上前來,紛紛跪倒在他腳下。
「殿下,您怎麼傷得這樣重?快喊太醫來診治!」
「殿下,您這傷可千萬不能耽擱啊!再拖下去,恐怕會傷及心脈!」
魏子麟未應。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面色蒼白的沈星晚,眸中鬆動了一瞬,她卻根本不肯看他一眼,他眸光旋即又黯了下去。
「住口。」
他冷冷打斷眾人勸言,嗓音低啞,透著咬牙切齒的狠意,「我先送她去密道。」
「可殿下您......」
「閉嘴!」魏子麟驟然怒喝,身形猛地一晃,險些往前栽去,卻還是死死挺住了。
有副將驚呼急欲上前攙扶,卻被魏子麟抬眸震退。
「退下!」
眾人噤若寒蟬,到底竟無人敢違抗。
魏子麟緩步向前走去,蕭索背影仿若孤魂野鬼。
遠處呼喝打殺聲漸近,魏子麟轉過頭來開口道:「增撥一支隊伍,立刻去接太后與我母妃。」
副統
躬身聽令:「是。」
魏子麟眸光陰冷,森然下令:「重兵把守密道口,其餘人,按原計劃行事。」
「黑甲軍中有叛徒,已然不能用了,他們的大部隊尚在京郊還沒來得及進京,你們派少量禁軍將入侵叛軍引至布好防的西六宮內,調遣潛伏在那的兵力將他們盡數絞殺。」
「是!」幾名副將應聲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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