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沉著臉搖頭。
「孤無礙。」
明王坐在馬上給惠安帝行禮,態度謙恭。
「父皇,兒臣救駕來遲,還請父皇責罰。」
明王很有心機,肩膀處的衣衫已經透露出猩紅的血跡,明眼人一看就知曉受傷了。
惠安帝從明王出現的那一刻便知道,這場鬧劇的結局已經改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心底又有點擔憂,太子尚且如此,誰知道明王會不會有樣學樣。
惠安帝看向身後的司徒彥,第一次覺得司徒彥這樣沒有任何威脅,沒有任何本事的兒子挺好。
「你的傷勢可還好。」
惠安帝沒說責罰的話,開口指他的傷口。
明王計謀得逞,眼底湧起一絲得意,低著頭叫人看不穿他的情緒。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無礙,兒臣定會護父皇平安。」
「好。」
眼下還不是父子暢聊的時候,明王將視線轉回到太子的身上,只可惜剛剛那箭矢沒能要了太子的命,不然也不用演戲了。
「太子皇兄,本王沒死,你是不是很傷心?」
已然撕破臉,太子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你倒是命大,孤小瞧你了,早知道孤就應該在景福出事的時候一刀了結你,或者更早的時候。」
明王勾唇,眼中滿是憤恨。
「太子不是一直都對本王下死手嗎?你動手的時候可沒有念著一點血緣之情,只是你的人太廢物,又或者是太子皇兄輕敵?」
太子後槽牙都咬碎了,目光像是淬了毒,宛若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血緣之情?皇家最不能要的就是血緣之情,天家無父子,又哪來的兄弟情?」
「太子皇兄,一切都晚了。」
明王出聲打斷太子後悔的話,兄弟兩人隔著人群相望,火藥味十足。
「若是你繳械投降,或許還能給你一條活路,整個東宮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如若不然,臣弟也無法替皇兄求情,後果可想而知。」
明王率先開口打破僵局,挑釁的看著一臉慍怒的太子。
「投降?」
「是啊,投降,難道太子皇兄就不替景福想一想,那可是父皇的親孫子,父皇定會手下留情的。」
留情?
太子譏諷的看著明王,他既然踏上這條路,要麼勝要麼敗,絕沒有第三種出路。
「父皇會留情,那你會嗎?」
兩人對視,視線在空中碰出火花。
明王斂眉輕笑。
「臣弟一切聽從父皇的旨意。」
「是嗎?司徒翼都已經到了這時候了,你何必還在裝?就算父皇決心放過景福,你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