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流年星灰色的左眼眯了起來,但是最終她並未做出什麼實質性動作。
流年把鎖還有停車的錢一併給了老人,和老人道了別,就帶著自家小五往良花村的方向駛去。
這是別人的家事,流年並未打算多管,只是沒想到,第二天,自己的攤位剛擺出來,停車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就是車子倒塌的聲音。
流年對著來擼貓的人擺擺手,示意自己有些事情要做,就抱著貓在那人群來擠來擠去之後終於看到了裡面發生的場景。
那停車場老人抱著自己的兒子,坐在地
上,那雙已然渾濁的眼睛盯著自己懷裡的人,呆滯無助。
而被他抱著的男子,可謂是頭破血流,捂著自己也留著鮮血的手,不知情況如何。
「麻繩專挑細處斷,那些人怎麼會這麼囂張呢?」
「什麼斷啊斷啊,擺脫吸著自己鮮血的兒子,對陳老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至親啊!留著自己鮮血的。」
「是啊~兒子~這些年阿文那小子拿走的錢還少嗎?有一次,小青都差點被他賣給人家,還至親~真就只是個吸血蟲。」
周圍的人都在絮絮叨叨,不遠處有救護車的聲音傳過來,有些人也就散開了。
流年正打算回自己的攤位,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位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定睛看去,腦子飛快運轉,終於想起了那個人是誰。
清寧村遇到的,記者陳恕。
他沒注意到流年這邊,只是拿著手機,不斷給抱著自己兒子的老人拍照,停下檢查一番後,他一臉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就徑直離開了。
「……」
幾天不見,陳恕身上的黑影好像多了一個,但是和昨晚那個男人身上已經鎖著脖子的不同,那些黑影還是沒有任何的惡意。
這時,流年才想起來,之前白澈是和陳恕待過的,有天眼的他,應該能看到那些黑影的真實模樣。
但是,白澈不說,流年沒問。
想起這段時間,白澈經常帶著白貓外出,流年舉起有些懵逼的白貓,裝作惡狠狠地問道:
「你和白澈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這時,清晰明了地知道流年說了什麼的白貓,只是嘿嘿搖晃了一下自己懸空的身子,然後那毛絨絨的貓尾巴輕易地卷在了流年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