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數著流年的心跳聲,盯著眼前虛無的空氣。
身上的力量依舊在慢慢匯聚,首先讓他最注意到的,是六眼帶來的疲憊,他閉上了眼睛,想要好好緩解一下。
但此時,門被敲了幾下。
他起身,看向了門口有些侷促的曉曉。
「呃……打擾了,就是……門外又來了一撥人,但我害怕就是……所以想來問問你,要不要開門。」
畢竟這兩人剛剛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曉曉不確定外面是不是流年姐姐還有這個有些怪異的男子的仇人。
五條悟能感應得到外面的人並未有敵意,他點點頭,在路過曉曉的時候,聲音嘶啞地和她道了謝。
緊緊閉著的大門被打開,首先映在藍瞳眼底的,是也是一身狼狽的白澈,不過,他身後,跟著幾個很陌生的男女。
白澈沉默地看著他,然後側身,像是要給他空出一條路來,在他側身之後,他身後的人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隊伍最後頭的人,就這樣展現在了他面前,兩個多月不見,眼前的女生模樣變了很多,尤其是臉上的那道傷疤,很惹人眼,明明眼前的人原本是一個很愛美的小女孩。
釘崎野薔薇看著原本被咒術界判定為死亡失蹤的人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本以為那次死前的走馬觀花將是最後一次見到這人的她忽而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老師,好久不見。」
「你該離開了。」
白澈說完上面這句話後,看著垂下眼眸的他,再一次與自己的同伴對視一眼,還是咬牙,狠心地說了出來。
「就這樣走吧,趁她還昏迷著,不要留下任何道別,直接離開吧。」
五條悟看向他,那雙藍瞳如同璀璨的藍寶石一樣,但此刻這顆藍寶石是鑲嵌在鋒利的銀劍上一般,只是看過來,就給人一種無形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的威壓。
很少能看見自己那性格惡劣喜歡鬧人的老師露出這副震懾所有的模樣,釘崎野薔薇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五條先生,」一個年紀和釘崎野薔薇差不多的女生站出來,把渾身還是傷的白澈擋在了身後,無顧畏懼地盯著那雙藍瞳,咬牙說道:「這時對我師父真的是一件好事,我們很感謝你把我師父救回來,之後我們會親自到東京咒術界道謝。」
「呵——」五條悟面無表情地歪了一下頭,沒有情緒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道謝,我需要的,是和她一聲好好的告別。」
「得了吧,你看上去恨不得要把那老不……流年姐拐回去,我也是個咒術師,自然也是聽過你五條先生當代最強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