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一位身形高挑的男子, 黑色上衣黑色緊身褲,除了裸露在外的皮膚是小麥色的健康膚色, 一身黑, 他身邊, 一柄長劍靠在樹幹上,從樹葉間縫隙打下來的陽光落在長劍上, 折射出冷冽清明的銀光。
於是在又一次的休息間隙, 他們便圍坐起來,探討這人的來處。
「他叫陸和,怎麼說呢……他這次來, 應該又是衝著流年來的, 很犟的一個人。」
梁致瞥了一眼那邊打坐靜默的人, 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他家一直以來對劍道非常崇敬,在咒術師上面來說, 他們家都出了很多個人才, 只是大多數都只能兼顧一方面,但之前我們需要的是雙人才, 所以陸家一直以來都沒怎麼進入編制,但是吧, 陸家在民間也挺有威信力的。」
「流年前些年有一個任務, 在城市的城中村拔除一隻咒靈, 後面和一個小女孩接觸,這個小女孩原來的家庭因為政治鬥爭死了一些人, 也有一些人進了牢,流年調查一番後,才知道陸家一直以來,都在幫助一些政客排擠對家,甚至利用咒靈殺人,受害者包括但不限於官場上的人,很多無辜者也被迫陷進來,輕則家破,重則人亡,人數已經數都數不過來了,後面流年以『挑戰』的名義上門和當時的陸家家主對戰,陸家家主暴斃,死在了那場決戰中,之後陸家失去了名望,迅速衰落。」
聞言,虎杖悠仁說道:「那這樣說下來,那什麼陸家也是自作自受哇?」
「是啊,陸家用許許多多的人骨血肉當作上升的腳墊,後面衰落破敗,也只是因果輪迴,但是陸和軸啊,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當時的陸家家主會做出那些事情,原本在對戰之前,我們這邊和陸家家主有間隙,陸和一直以來,都認為是流年故意害死他的父親,所以這些年,他追著流年,想和流年再一次進行決戰。」
梁致說著,攤攤手,說:「說實話,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得流年,他執著於這個,除了他家裡面一直給他灌輸流年是錯的他父親是對的這個觀念,還有一個原因是,第一次他和流年對打,當時流年把他打趴之後,就直接踩在人家背上,說他這麼弱,回家管好自己陸家就行,別再去找她了,這對一直被萬人捧著的,心高氣傲的陸和來說直接是個打擊,這些年,他一直給流年下挑戰書,尤其是在勉勉強強打敗流翎之後,陸和的氣焰更甚,腦袋發昏的時候還說過,要把流年殺了祭父。」
釘崎野薔薇道:「這麼看來,流年前輩就這麼被扣上一口大鍋了?」
伏黑惠道:「在表面上,是流年前輩與那陸家家主的一戰導致了陸家的衰落,也許陸和認為,只要贏了流年前輩,那麼這一切都可以回到陸家的以前,回到陸家還是鼎盛的時候。」
虎杖悠仁道:「那流年前輩,為什麼不再去應戰?打一場,讓陸和再次明白實力差距,應該會讓他消停一段時間吧。」
「流年不想再一次對打,有太多的原因,陸和的執念太深,不僅是因為對父親的死,更多的是,對自己陸家劍法的執念,流年與陸和父親的那一次決戰,流年先前是不想要他父親性命的,她覺得,與其讓陸和父親死在這一場表面上無關任何受害者的決戰,倒不如讓他受到調查之後,在法律公眾的面前,受到相應的懲戒,慢慢地去見證自己一手繼承並發揚光大的陸家因為他們的惡念被腐蝕完敗,但是,陸家家主在被流年打得連連失退之後,就瘋魔了,自己祭劍,這才是他暴斃的直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