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的距離離操場有些遠,但這邊的人還是能看到,陸和拔出了乙骨憂太丟給他的自己那把佩劍。
「流年前輩好像還受著傷,還挺嚴重的,真的沒事嗎?」
虎杖悠仁等人在自己老師的吩咐下,也回到了這邊。
本以為梁致會說沒事,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梁致神色有些嚴肅地點點頭。
「不僅是受著傷啊……」
「???」
在場的人大多數聽不懂中文,但從梁致的表情上也能看的出來,流年的情況其實不算很好。
梁致迅速反應過來,擺擺手眼睛不帶眨地說道:「聽天由命,聽天由命,雖然但是,流年會贏的。」
流年拉著陸和去比試,有太多的原因,其一是因為陸和與邪門歪道聯手威脅到了眾人的安全,其二是流年對陸和的行為而感覺到了憤怒,其三是因為這次陸和實質上是代表著自己身後的國家而參加到這次的交流會比賽中來,而他直接危害到了國際友人的安全,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是這已經是嚴重地違反了規則命令,流年不教訓他,那是不可能的。
其實還有好多個原因,比如流年現在想揍一頓人消消氣,而這個「氣」是她對今日發生的所有事而感覺到的情緒,不單是憤怒。
「還能站起來嗎?」
流年瞥了一眼再一次被她掀翻在地的陸和,然後便低頭去翻看自己被枯木的倒刺惹得有些疼痛的手掌心。
現在的陸和比剛剛的還要狼狽,他撐著劍,搖搖晃晃地從地上拖著自己疲憊的身軀站了起來。
「繼續吧——」
陸和的聲線都是顫著的。
流年點點頭,只見她手腕一揮,那原本平平無奇的枯木競發出了極其凌厲的劍鳴聲,點點星光落於空中,頃刻間便湮末於陽光之中。
那融合咒力的劍氣從陸和側臉划過,瞬間便把後者身後的樹木炸開了一道很深的痕跡。
陸和還沒反應過來,迷茫的眼眸裡頭屬於流年的影子便被放大,也不過是在一瞬間,他便被那枯木給頂了出去。
滑行了十幾米遠後,流年閃現至他身後,伸腳踩住了他肩膀,讓他剎車了下來。
見人嘴裡吐出一口黑血,流年不甚在意地說:「還能站起來嗎?」
陸和忍著胸口的絞痛,踉踉蹌蹌地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此刻的他,拿劍的手腕都是抖的,也是現在,他才知道,之前那一次比試,流年給他放了不知多少的水。
既如此,陸和的腦海中湧現了一個很極端的念頭——祭劍,然後和流年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