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前的人正微微勾著唇,饒有興致地看著流年這張已然冒了一些鱗片的臉,還有左眼的那枚豎瞳。
他也沒說話,但是原本纏著流年腿部的尾巴卻往上,鑽進了流年的外套裡頭。
溫熱的鼻息灑在那冰冷銳利的鱗片上,五條悟輕輕咬了一口流年鼻樑,花著如同惡魔在勾引著路人時那般蠱惑的聲音說道:
「是你先闖進來,打擾我睡眠的。」
「我待會可是還要去開會的。」
話里雖是有趕客的意思,但是在這快要讓人感覺到窒息的氣氛之中,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尤其是——流年夾住了那條作亂的尾巴,伸出依舊顫抖的手,捏住了他頭頂上也是毛茸茸的玩意兒。
指腹如同以往那般捏著溫暖的皮膚,片刻後,打著轉往下,順著額頭那柔順的頭髮,搭在了那黑色眼罩之上。
手指勾著扯下那眼罩之後,五條悟才握住了流年作亂的手。
感受著指尖被拉著進入一處溫熱濕潤的空間裡頭,流年呼吸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痛意還是別的,愈發急促了起來。
「你比我還胡鬧。」
回應她的,是指尖被咬的痛意。
「我有些後悔了。」
流年鬆開夾著的那條尾巴,任其繼續肆意作亂,她重新埋首於那溫暖的頸窩裡,唇瓣輕輕擦過那處冒著鮮血香氣的皮膚。
「我覺得第二個選擇,才是我想要的。」
手指被吐出來,但耳垂卻遭受了毒手。
交頸而纏,流年寬大的外套遮住了一切亂七八糟的景象。
「想咬嗎?」
五條悟好心地鬆了幾分懷裡的人,偏頭的同時微微抬起來,給了流年更多的活動空間。
「可以咬,但我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咬我一口,我要咬你兩口。」
他搭在流年腰肢上的掌心正感受著那處的顫抖,末了,才好心情地補充一句。
「如果是伴侶的話,可以打折,你咬我一口,那我咬你一口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