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這孩子是被人……」
流年沒回答,反問:「陳誠家裡氛圍如何?」
「還行吧,雖然有些重男輕女,但是其實算不上很嚴重,家庭氛圍真的算好了,前面有戶人家,哎喲,都是把女兒當牛馬使的,要不是我多次介入,那女兒真的就瘋了。」
「先把人抬回去吧。」
陳為把人扛回了陳誠家,在流年的授意下,他把陳雨脖子上的勒痕展示出來,用村長的威嚴打壓著明顯臉色不太對的那一家人。
「什麼?你是說陳雨這孩子,是自己勒死自己的?!荒唐!」
陳誠急了,哭著說道:「那晚我聽她房裡動靜不對勁,一進去,就看到她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勒著那紅綢,她已經沒氣了!」
「那那那你怎麼把這孩子丟井裡呢?!」
「不是我丟的!我只是出去喊人,就一會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之後,就是枯井了。」
流年看著眼前不像是說謊的人,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就直接認定陳雨是跳井自殺的?」
「這——老一輩人說,新娘在出嫁之前死了,很晦氣……我就想著,趕緊把小雨安置好,不然……要是日子久了,晦氣越來越重,影響我家財運怎麼辦……」
說到最後,陳誠聲音越來越小。
「你女兒死的不明不白,你就沒想過找到真相嗎?」
「真什麼相啊,死了就死了別留下太多晦氣就行。」
屍體找回來了,流年探查過,這屍體還沒到屍變成行屍屍鬼的程度,危險度不高,所以面對大家留在靈堂明天再說的這個決定,她並沒有提出異議。
但當晚,事情的變故就來了。
陳誠被人發現,死在了自己的祖墳旁邊,而且死狀極其慘烈,被人剝了皮,被人發現的時候其實還剩一口氣,但在運去村醫那裡的時候,死了,死前就留下陳雨回來了這五個字。
當時流年在村長家想著這一切的事情,在眾人前往村醫那裡的時候,她和陳為去了存放屍體的靈堂。
守夜人睡眼惺忪,還在狀況之外,但領著人到棺材面前一看,他瞬間醒了。
棺材裡,陳雨又不見了。
「什麼?你看到了你的左眼?」
電話裡面,白澈的聲音滿滿的都是驚訝。
「不會吧?沒多少人知道你左眼還是完整的,更別提留著的那地方了。」
拍賣會的後台,看上去更加成熟一些的伏黑惠被推出去和因為他們闖進來差點把拍賣會搞混而感覺到惱怒的管理人員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