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流年睡得並沒有很安定,方才其實斬殺蘇元之後, 流年的情緒還算是穩定的,還可以拿梁致的傷打趣從而去緩解氣氛, 但在流翎拉著她說了一會兒話之後, 別人也許不會注意到, 但他卻可以明顯地感知到,流年的情緒冷冽了下去。
方才兵分兩路之前, 流年對他大致說過流翎的事情。
某年的冬天,流年當時接到的任務,是說有人進行活人祭祀並舉行邪教的詛咒儀式,流年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小孩被剜了心肝,等她處理好所有人,在探查的時候,她在一堆殘肢碎塊中,找到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小孩。。
這小孩怎麼躲過這些腦子已經瓦特的人的殺戮,是一個未解之謎,那地方除了流年和這小孩,也沒活人了,流年只好把他帶回了局裡,因為這小孩已經算是,而且看上去天賦不錯,局長便把他留了下來,取名流翎。
至於螣八道為什麼綁這個小孩,也是未知的,那時流翎被這群人拐過幾次,局裡德高望重的前輩也細細查看過流翎的身體還有命格,也並未找出不對勁的地方。
流翎到底如何,也有待考察。
正想著,五條悟感覺到懷裡的流年抱著他腰的手緊了幾分,他垂頭,只見半張臉埋進領口的流年不太安定地往他腹部拱了一下。
還不知道流年這一走,要幾天才能回來。
五條悟抬手作惡似的用指腹揉捏了一把流年的耳垂,見那處充血發紅了,才後知後覺地鬆開。
見流年的眉頭髮緊,五條悟原本想去撫平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中,他好像有更好的東西可以試試。
快到機場的時候,流年睜開了眼睛,眼底依舊鋪滿了睡意,但她還是強撐著讓自己清醒清醒。
她把半張臉埋在那白色的尾巴上,頓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說道:
「很多人說你性格挺愛玩鬧的,有時候,真心覺得,這話很占理。」
「是你抱著我尾巴不
放的吶,別污衊好人。」
前方開車的伊地知聽著后座兩人說的中文,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不敢往后座看過去,剛剛聽到後面有異響的他暗暗回頭瞄了一眼,但對上的也是五條悟那黑色的眼罩。
該說不說,還挺嚇人的。
白色的影子從流年的衣服裡頭退出來,很快,皮椅上只留下了幾根白毛。
「離飛機起飛還有半個小時,要不我們回家吧,待會我瞬移帶你到飛機上。」
流年此刻坐了起來,任由五條悟伸手幫她整理已經凌亂的衣服,白皙的手指在繫著扣子,她懶洋洋地看向前方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開車的伊地知。
下巴搭上兩根手指頭,流年被迫收了視線,看向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