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伊地知他不會看過來的。」
流年垂頭咬住一根手指的指腹,力度不大但也不小,很快就留了下齒印,她故作兇狠地威脅:
「我回來之後,還要看到這個齒印。」
五條悟低聲愉悅地笑了笑,他把手指再次抵在流年的嘴角上,黑色眼罩後的眼睛盯著流年再次把它咬住,他勾唇說著:
「這次用力一點,不出血,就算我不使用反轉術式,大概你回來之前,就痊癒了。」
要把手指頭咬出血,像這種要求,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但看對面這人惡劣卻也帶著興奮地盯著自己,流年沒說什麼,直直讓自己的牙齒刺進了那皮肉之中。
直到上了飛機,流年睡眼惺忪地看著窗外黑漆漆的景象,整個人陷進了五條悟平日裡幾乎是要焊在身上的黑色外套裡頭。
她默默砸吧了一下嘴。
口腔里依舊充斥著很濃郁的血腥味。
不過這次回國,大概率時間要久一些,她想不到的是,的確花的時間有點長,幾乎一個月過去,而且已經到春節了。
臨近春節,北京的年味已經很濃了,局裡掛上了紅燈籠,外面雪花飄飄,裡面卻暖和得讓流年打了好幾個哈欠,她聳拉著眼皮,像是給個枕頭,她就能原地睡過去。
「今天不和你的男朋友通話了,你回來都差不多一個月了吧?」
臨近年關,李某在處理著各地遞呈上來的資料報告,和正坐在椅子上無所事事的流年相比,他滿得恨不得長出六隻手。
「他正在開會,機票幫我訂好了吧?」
「你確定要在除夕那天去東京嗎?不留在這裡過年?」
流年揉揉自己快要合上的眼睛:「局裡的年夜飯定在29號,除夕大家差不多都要放假了,我留在這裡還不如去陪我家男朋友。」
埋在總結書裡頭的李某呵呵一笑,想起什麼之後,問:「白澈怎麼樣了?」
「天眼是找不回來了,我把我先前的左眼塞了進去,這傢伙以後可以通過那顆眼珠子使出一些我的術式,所以趕緊重新分配一下他的工作崗位,這傢伙以後可以處理咒術師的工作了,特喵兒的讓他體會一下我的工作力度,誰讓他之前天天說我不務正業。」
「你那左眼能行嗎?」
「當然行啦,我那顆左眼雖然喪失了視物能力,但是也依舊槓槓的,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