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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拍在對方面頰上的手輕了四個力度。

「你醒醒,醒醒。」

男人發了高熱,面頰同樣滾燙灼手,沈長寧貼上去就捨不得移開了。

於是片刻後,陸景行在那持續不停的喚聲中睜開眼,眼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身體一會冷得仿佛在冰窖,一會又熱得像被關進了蒸籠。

整個人的意識變得無比微弱,四肢軀幹也仿佛已經融化,在這樣仿佛能把人逼瘋的黑暗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那貼著他臉頰的冰冷和不絕於耳的聲音。

「…水,水。」

他咽著幹得仿佛要冒火星子的嗓子,啞聲喃喃。

水?

沈長寧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去看那屋外的傾盆暴雨。

「你等等啊。」

扔下這句話後沈長寧起身往外走,她一邊走一邊想這可不能怪她,誰讓009休眠了,她開啟不了百寶箱,而且這個時代又沒什麼重工業,哪來的污染。

這麼一番安慰後,她心安理得地撕下來一小片裙子,遞出去,等吸飽了雨水後才收回來。

布料被絞緊,儲存的雨水便順著流了下來。

明明布料都被擰得再流不出一滴水,可這人卻仍然一直叫渴,沈長寧奇怪地探手,指腹擦過乾澀的唇瓣,高挺的鼻樑,滾燙的面頰,直到在他耳邊摸到一塊濕痕。

好傢夥,原來是全到外面去了。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清楚,這樣試了幾次,沈長寧終於惱了。

「我真服了。」

她靜坐在黑暗中,無語地瞪著地上的人片刻,然後再次抬手。

這一次,水液流淌進掌心,然後再緩緩貼住唇瓣。

耳邊終於安靜下來。

掌心下,嘗到了濕潤的男人本能地吮吸起來,留下一陣輕癢。

沈長寧有些不自在,但看在對方病得這麼重的份上仍舊努力忍耐,直到水液流淌乾淨,再嘗不到一滴水的人突然探出舌尖。

火熱的柔軟在瞬間燎著掌心而過,沈長寧一愣,然後在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後猛地抽回了手。

巴掌幾乎是下意識地揮了出去。

陸景行被這一巴掌扇得清醒了許多。

他微睜開眼睛,在昏沉中聽見耳邊響起少女抓狂的聲音。

「啊啊啊神經病,怎麼還舔人啊,噁心死了!!」

熟悉的聲音,受傷以後已經聽見過不知道多少次。

到底……是誰?

陸景行在黑暗中輕眨雙眼,循著聲源處抬手握去。

好心餵水結果卻被舔了一口的沈長寧正努力擦拭完掌心企圖抹掉那種感覺,手腕便被湊上來的火熱突然纏住。

她毫無防備,被嚇得猛地瞪大了眼睛。

還不等尖叫出聲,便聽一道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誰。」

黑暗中窸窣聲響,她眼睜睜地看著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力氣緩緩加重,然後側身,在因劇痛而吐露的悶哼聲中貼了上來。

「你到底是誰?」

沈長寧手腕被緊緊箍住,幾乎要把她的腕骨握碎。

她抽著冷氣,伸手去扯,卻遭到抵抗,反而加重了力道。

無奈,沈長寧只能被迫停下動作。

她再如何天真也不至於將自己的信息對著一個能夠面無表情給自己餵毒藥的人全盤托出,便故意糊弄道:「你想聽什麼?聽我說我是來殺你的還是什麼?」

男人卻並不受她糊弄,仿佛燒得著魔了一般執拗不休,身體緊緊貼住沈長寧曲坐在面前的小腿,一字一句地逼問道:「你,是,誰?」

他一再糾纏,本就是被莫名其妙卷進了一場無妄之災中的沈長寧也生氣了。

「你講不講道理?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打招呼之前要先自我介紹吧?你先不自報家門,卻上來就問我的信息,憑什麼告訴你?」

她越是這般,落入本就多疑的陸景行耳中便越是可疑古怪。

耳邊男人輕輕喘了口氣,然後吃力而緩慢地說道:「我剛到江南便遭人埋伏,有人手眼通天,能買通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人,明明出手殺招,全然不留情面,可卻又偏偏放我一條生路,讓我瀕危之際輾轉遇到了你,被你所救。」

太過疲累,男人不得不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巧得有些太過分了嗎?」

哈,這下真是賊喊捉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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