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提前有作安排,晚餐時蔣家其餘五個兒子不在,靳知恆也不在,只有蔣正華提過一句是說他們這群後生仔一起去了蔣家賭場玩。
席間,兩家人把酒言歡。遲漪挨著遲曼君坐,整夜注意力都落在餐桌上色香俱全的食物上,至於對面時而飄來的眼風,她視若無睹。
酒足飯飽,靳仲琨提出辭行,遲曼君十分賢惠地為丈夫披上外套,一行人坐回來時的車返程。
回到譽園房間,遲漪忍耐整日的煩悶在胸口躥升,菸癮一下就犯了。
她拿起煙盒和打火機,踱步到窗邊點燃,剛吸一口,門鈴聲響,她忍著煩悶開窗撳滅菸頭,才去開門。
遲曼君還穿著白日那套重工針織裙,美艷精緻的臉上有掩不住的疲色,顯然是剛伺候完靳仲琨躺下,還沒來得及拾掇自身。
門合上,遲曼君瞥了眼她堆得亂糟糟的沙發,尋了一塊整潔處坐下,「今天下午是怎麼回事?」
「手抖呀,還能怎麼。」
遲曼君陪著靳仲琨奔波整日,眼下是真累了,靜靜看了女兒片刻,問道:「下午聽說你和紹恩在一起,相處得怎麼樣?」
該來的總會來。
遲漪坐在長沙發上,雙腿交疊,慢悠悠掀起眼皮:「媽媽希望我們相處得好嗎?」
遲曼君直覺女兒神態有些不對,口頭仍說:「好與不好,都是看你們的緣分。」
「我和他處不來。」
「怎麼會?」遲曼君眉心一皺,思索道:「我看著紹恩是屬意你的呀,萍姨還說你倆相處很融洽。漪漪,是不是你在紹恩面前耍小孩子脾氣了?」
「靳太太。」遲漪無力再聽她的指摘,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冷然,問:「怎麼說到底,在您眼裡都是我的不對呢?為什麼不能是他蔣紹恩哪裡不好?」
這麼多年來遲漪在她面前一直表現得乖巧聽話,從不曾這樣當面駁她,更別提喚這種陌生稱呼。
甫一聽到這句,遲曼君不由看了她半晌,才解釋道:「媽媽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漪漪,媽媽覺得紹恩是個還不錯的男孩子。」
「真的只是因為他還不錯?」遲漪視線緊緊鎖住母親,不敢錯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又或者是因為,您想通過蔣家幫靳伯伯什麼忙吧?說得這樣冠冕堂皇,我也不過就是個犧牲品,是個籌碼而已吧?」
「知道嗎?其實回國前我想了好久,當年你能毫不留情地選擇讓我獨自出國,異國他鄉,我根本不懂一點法語,多少次我因為不習慣,因為語言不通,因為各種不適應給您打電話說想回國,可是您說,是我自身適應能力不行。現在我終於適應了,您又突然叫我回來,您說覺得虧欠我,可是我最需要您的時候,您在哪裡?即便抱著這個想法,我還是回國了,可是到今天,我才明白我回國的意義在哪裡。」
「是為回報您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對嗎?」
第一次聽到遲漪說出這些話,遲曼君眼底閃過驚愕,深吸口氣,失望道:「媽媽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還在記恨當年的事。可是當年,證據擺在眼前,媽媽又有什麼辦法?如果你當初能懂事一些,和那個男老師拉開距離,學校也不會傳那些難聽的話,媽媽也不至於要送你出國去。」
「況且,那些都是形勢所逼,我只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先選擇保全你的名聲,為你的將來不會被這些醜聞所困住前程。漪漪,媽媽早就告訴過你,人一定要認清位置,懂得審時度勢,你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嗎?」
「前程,形勢。總之什麼對您來說有利,什麼就更重要。至於我這個人清白不清白,其實都無所謂,當初是,現在也是,想把我作為禮物送給蔣太,tຊ以制衡蔣紹恩對不對?」遲漪笑了笑喉嚨一陣澀痛,她一字一句繼續說:「一個私生蔣紹恩這個私生子,就算他以後走運能在嘉駿謀得高位,在蔣太眼裡也是一個沒有什麼幫襯的私生子,對她親兒子的威脅不大。我都幫你們這樣盤算過了,半塊賭牌能換她兒子能順風順水,又能借這份情,順勢拉攏一下靳叔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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