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好了?」南宮雲辭還在看帳本,似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睡了幾天,沒什麼問題了,這考試還是一次性過吧。當真佩服那些一考再考的士子,不說心裡的壓力,就說這身體的折磨也夠難受的。」
南宮雲辭習慣了他在她面前的直白,這人性子說好聽點叫隨意,說難聽點就是狂妄。哪有人會覺得自己逢考必過?
「這個月我陪不了你,你要出去就帶去隨風。」
徐京墨很不贊同地看她一眼,「我一個人出去有什麼意思,不如說說你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兩個人商量一下,或許找的解決的法子了呢。」
南宮家的茶山擴了幾倍,本來售賣這些茶葉也沒什麼問題,但是朝廷越發的橫徵暴斂,使得好些人家採購量下降。這綠茶是時令之物,放了一年可就成了陳茶了,南宮雲辭愁的就是怎麼處理這些賣不起價格的茶葉。
徐京墨腦子一轉,問她「府里可與西域人有生意往來?」
「有,但是不多。西域人不講究茶道,上好的茶葉只有極少部分的人才會享用,其他人都是買些一般的茶葉。」
有就好辦,不然還要先找到路子搭上門道才能做這生意。
西域人可不是靠種莊稼生存的,尤其是貴族,多是吃肉食,這肉吃多了,可不好消化,而且吃多了也是會膩的。所以西域一直有喝茶的習慣,主要就是解膩。
但是臨安距離西域太遠了,買賣不好做,茶葉體積很大,運輸極其不便。若是保管不好,這茶葉還可能生蟲子或者受潮。因著西域人給的價格不錯,茶葉生意也就沒斷過。
「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將散茶製成磚茶,而且這磚茶更好保存。」
南宮雲辭聽到「磚」,心裡有個想法,這似乎可行,「這法子能降低損耗和運費?」
徐京墨點點頭,化散為整為的就是這目的。
磚茶,製作過程不算複雜,不過還是要費些時日。把現采的鮮茶加工成殺青、揉捻、日曬製成老茶(也叫毛茶),然後再經過發酵、複製、蒸壓、包裝才成。
「我也只是看過一些文字,具體的製作需要師傅們去琢磨一二。」這磚茶制好後,就是個長方磚形,每片青磚重兩公斤。
南宮雲辭應下,復又說「此物若是成了,會由其他商家與西域做生意。」
「為什麼不直接以南宮家的名義?」
南宮雲辭看了他一眼,解釋說「二叔嗜賭,這些年輸了不少,酒樓都賣了三四成出去,這不祖母又惦記上家裡的茶葉生意了。」
他們到金陵不久,南宮君庭那邊就又出事了,這人去博坊賭錢輸了銀子,寫下的欠條是用南宮茶鋪償債。著實好笑,用不屬於自己的財物去償債,後來對峙公堂,即便他岳家是個小官又如何。
知府要給面子,也是給溫閣老學生岳家的面子,何況這分家一事在官府可是早就備了案的,挨了十板子的南宮君庭這才消停下去。
「好,我記下了。」
「王天翔腦子不靈光,不過仗著自己的父親,慣會找些存在感,你不必理會他。」
徐京墨看他一口一個表妹,似是有些其他心思,但是看他父母似乎並無此意。「你那大姑可是精明人,我總感覺她在謀劃什麼。」
南宮雲辭輕瞥他一眼,這人倒是敏銳,
「不必理會。」
徐京墨見她有成算,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他打算再約謝長歌一次,「我考慮了許久,也許該給瑾瑜一個機會。」
與其說機會,不如說了斷,徐京墨從南宮雲辭對花無艷的態度看來,這女子絕不是個聽天由命的人。他曾讓人去給花無艷贖身,卻沒成,後來南宮雲辭告訴他,花無艷本就醉月樓的東家之一。
既然是東家就不可能被逼著接客,她這人叫人看不透,不是個簡單的風塵女子。之前那些事情,要不是她真的想要與謝長歌一刀兩斷,要不就是為了逼謝長歌做出選擇。
他傾向後者,但是觀南宮雲辭對她的態度,他又不好直說。
花無艷自上次以後,時常被人騷擾,南宮雲辭知她的本事,但是也不放心她一直這樣下去。她疑惑地問徐京墨「怎的感覺你突然著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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