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也看見一位女士定定地站在門口,她面容清麗,可惜額頭上有一線非常明顯的縫合線。
得是什麼樣的嚴重傷勢,才能造成那樣的疤痕啊?看起來真是叫人可惜。
不過,悠二的術式可以治癒這樣的疤痕嗎?以前好像是治療疾病居多……
羂索笑著搖搖頭:「不是的。我是外地人,看見這裡人特別多,所以才停下來看一眼而已。這是……醫館?」
翔也點點頭,很熱情地說:「悠二是一個了不起的醫生,很多人來了這裡之後,疾病都得到了很大的好轉。我的母親也是由他救下來的,女士,如果你需要治病的話,不妨可以考慮一下這裡。」
說完,他急匆匆地告辭,去幫忙了。
羂索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
這是一個普通人。
整個分部,無論是武館還是醫館,進進出出的幾乎都是普通人,少有咒術師。真像是兩兄弟普普通通開著的店,而非詛咒師的分部。
迫害過咒術師、甚至直接歧視和驅逐過這兩兄弟的普通人啊……也虧他們能放下這段過去。
夏油傑沒有干涉嗎?
不,不僅沒有,似乎還提供了支持。
就憑資料里這兩人的信息,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店開起來,盤星教一定提供了相當一部分的資金。就算後續的收入會反哺總部,但按照草森兄弟的個性,並不是合適的分部負責人。
他們太溫吞、太安於現狀了,一點兒也沒有詛咒師常見的野心。
這個分部,與其說是一場合作,不如說只是夏油傑給了這兩個人一個容身之處而已。
這可真是……有趣。
手機響了起來,羂索看了一眼聯繫人,走遠了一點兒,接起來。
對面的男聲劈頭蓋臉地就問:「你在哪裡?」
羂索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不著痕跡地說:「聽說了一些有趣的傳聞,正在調查而已。」
比如說……夏油傑創辦盤星教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要通過殺死所有普通人,消滅全世界的咒靈這種事。
——當時,夏油傑再遇產土神事件的『窗』柴生武之後,曾經讓對方回去之後做一個嘗試,那就是將他的『大義』作為情報,不著痕跡地透露給總監部。
柴生武出色地完成了他的囑託,但總監部大部分人都沒太在意這回事。
詛咒師中瘋狂的人不少,可難以想像有誰會去做這樣毫無利益、又毫無可能的事情。唯獨羂索,她敏銳地察覺到夏油傑可能就是那樣的人,而且其中或許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
此時,羂索輕巧地把問題轉移給了電話對面的人:「這種時候找我,莫非又出了什麼事?」
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五條家那一邊,提出了將五條悟晉升為特級咒術師的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