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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證據。」她說。

陳界平讓他們坐下來,早有準備般拿出一隻透明密封袋,裡面是一小撮頭髮,長度二十厘米左右,漂染出的淡金色,上面還連著一小塊血紅色的柔軟薄片,林棋冰的眼睛微微睜大,那是一塊頭皮。

同伴們的表情變得嚴肅,他們都認出來了,那是屬於伯勞鳥的頭髮。

伯勞鳥已經是眾人認知中的頂尖強者,哪怕是擊殺遲一韶那次,她那頭晃眼睛的一刀切金髮也絲毫不亂,到底出了什麼事,能讓伯勞鳥受到這樣慘烈的傷害呢?

林棋冰的眸光微微暗沉,心思轉動間,有了一點大膽的猜想。

「乖乖,伯勞鳥和誰打架了?這連頭髮都扯下來了。」侯志喃喃道。

陳界平迎著林棋冰的目光,冷然道:「現在只能給你們看這麼多,同意還是不同意,給我一個答案。」

林棋冰收回視線,想了想,說道:「只是測試我們的污染值嗎?」

「要先測試才知道後面怎麼做。」那隻密封袋消失在陳界平手裡,她認真道:「你一個人測就行了,其他人不用,不過既然來都來了,闡鳶團長也測一下好了。」

擊敗伯勞鳥的秘密輕撓著林棋冰的心,她想起了被互助者包圍的輕軌站點,以及飄揚著赭色大旗的區域,最終,回憶定格在白鴿樓頂墜落的身影,還有那一灘灘血跡。

在同伴們擔憂的注視下,林棋冰對著遲一婉笑了笑,抬頭道:「可以,我給你測。闡鳶就不必了。」

陳界平利落答應,兩人就此達成協議。她拿起那個黑色檢測器,對準林棋冰遞過來的指尖,輕輕一按,林棋冰只覺得指腹一麻,連疼痛都沒有,那根伸縮針就離開了她的皮膚。

「43……不,46。」陳界平低頭讀數,深深看了林棋冰一眼,「才過了四個劇本,你有點危險啊。就算不使用任何清潔道具,正常增長值也只有28左右。不過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因為邪祟本身就是污染值的來源,除了劇本中受到的鬼怪污染,每次進入附體狀態,林棋冰還額外承受了邪祟的污染。

林棋冰沉默,不去回應夥伴們緊盯的視線,除了沐朗,她沒和任何人正面說過邪祟的事情,更沒提過她的污染值無法手動清除。

「你怎麼知道的?」她不記得陳界平見過她被附體的樣子。

陳界平打開桌上的牛皮紙袋,抽出一沓照片,展開給他們看,第一張就是林棋冰站在白鴿大廈下,面白眼黑,身前矗立著詭異的黑晶樹林。

「藍蓮花接到這份情報的時候,我們內部認為這是一種非常規道具。但直到最近我開始照顧樓上那位變異者,我才發現,你身上的黑色附著物不像道具,更像是寄生體,甚至變異實體。」

照片有很多,從不同角度拍攝了林棋冰等人在上一個角斗日和互助者交手的戰鬥場面,記錄不算完全,但其隱秘和清晰程度令人心驚。

藍蓮花的手眼當真深不可測。

「你們盯上我們了?」林棋冰問道。

陳界平態度輕描淡寫,「不是盯你們,是記錄互助者和白鴿的最終一戰,社團也沒想到我和你們會在那一天回城,我原本報備的歸期在角斗日後兩天。只是你們恰好早回,又恰好卷了進去。」

「為什麼要記錄這種事?」

「這是藍蓮花情報系統的一部分,可能會用於數據分析吧,太高層的事情我沒有權限了解。」陳界平拿回了照片。

顯然,藍蓮花這個名為第三實為第一的社團,對待其他社團的態度,和陳界平最初對待林棋冰等人差不多,簡而言之,藐視。

無論黑白,不分成敗,他們總是不干涉不在意,看待外界的眼光就像科學家觀察野生動物,或許互助者對白鴿和鳶尾的屠戮,在藍蓮花眼裡只是自然界的弱肉強食。

看陳界平的表情,他們甚至不擔心刺穿了小半個懺悔之城的縫衣針赭旗有一天會落向藍蓮花,這是一種超然的自信,也是極端的傲慢。

「說說你身上的寄生體吧,林主播,它看上去和異變差不多了,而測試結果證明,你的確正在被推向變異狀態。」陳界平親自給林棋冰續了點茶水。

公寓劇本的事情倒不是什麼必須掩藏的秘密,林棋冰看著擔憂的同伴們,喝了口茶,說道:「是我進入的第一個劇本, boss是個為了招財轉運而祭奠邪祟的男人,他簽了一份邪惡的契約……」

聽林棋冰從她用血液簽訂契約,擠掉了原來旺叔的位置,一直說到邪祟跟出了劇本,偶爾在她精神力量虛弱的時候附身侵蝕,帶來一種強大卻瘋狂的狀態,陳界平看向她,故意問道:「說這麼清楚,你不怕我轉頭就上報給藍蓮花嗎?你會是個非常有趣的研究對象。」

「那請別忘了補充背景材料,把樓上那位病患也寫進報告裡,以及你私藏變異者的事情。」林棋冰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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