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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她聽到了一道淒涼無盡的聲音,似訴似嘆:

「我……我漂亮嗎?」

緊接著是一陣汽車的聲音,還有槍響,最終歸結於重物翻倒的響聲,一片寂然。

林棋冰猛然驚醒,手中的貴妃鏡掉在床上,險些滑落在地,她拾起那個東西,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面對的好像不是鬼怪,而是塵封的一段記憶。

「怎麼了?」沐朗走過來。

「我剛才聽見了一個嗓音,有點像……我想想……昨晚那個紅嫁衣哭泣的聲線!」她說道

難不成這隻鏡子裡的聲音和紅嫁衣鬼怪有關?

「可能她是被包辦婚姻迫害的,所以最後懷著怨氣去世了。」葉老闆說道:「那個年代不是有很多包辦婚姻和自由戀愛衝突的悲劇嗎?」

「那為什麼會有槍響?」

「也沒準是爆竹的聲音,或者再悲劇一點,那位紅嫁衣有一個相愛的男人,但男人身份很卑微,可能是小廝或者家丁,要麼是一窮二白的教書匠,沒功名也沒利祿的那種。」

遲一婉對葉老闆的故事很感興趣,繼續向下暢想:

「然後紅嫁衣被迫和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結婚,在結婚當天,晏府下黑手處理掉了那名可憐的年輕人,所以紅嫁衣最終也抑鬱而終了。」

林棋冰怎麼聽都覺得不對,但無論如何都拿到了第一面鏡子,他們繼續向下一間屋子走去。

略過僕人居住的小屋子,左側第三間大屋也是閨房,布置陳設和前一間相同制式,只是風格更活潑鮮亮,前一間紅嫁衣的臥室沒有身份印記,但這一間剛進門就能看到一簇簇的錦繡榆錢,用翠綠和嫩綠的絲線織成的小屏風,顯然這是冬榆的屋子。

「他們家的堂姐妹果然是一起教養生活的。」沐朗向旁邊看了一眼,這才邁過門檻,說道:「除了這裡,那邊還有兩間主人規格的大屋子,可能晏府還有其他小姐。」

一行七人聚在冬榆的房間裡,熟門熟路地翻找起來,忽然,葉老闆「呀」了一聲,林棋冰走過去,發現對方跌坐在桌邊,手裡拿著一隻紅色的耳墜子,竟然是鬼怪夢境裡床榻妝盒中的那對紅寶石耳墜,不過只剩一隻了,應該是掉在桌子下面的。

「這是大老太太的紅寶石耳墜?」林棋冰話還沒說完,就感到周圍空氣一陣陰冷,他們又觸犯了第一條禁忌。

「快躲!」她一把拉開葉老闆,只見她們頭頂的瓦片竟掉了一塊,直直砸向兩人所站的地方,幸而躲得及時,那片厚瓦磕在桌角上,碎得四處飛濺,擦過皮膚留下火辣辣的紅印。

林棋冰下意識抬起頭,看見瓦片的空缺外有一張臉,泛著死氣的青色,是個年輕男人,舊式髮型,雙頰下凹,一雙死魚眼無神地盯著她們,如同活屍。

正如上次的美人面,那年輕男鬼轉瞬消失了,林棋冰沒什麼感覺,葉老闆則脊背僵硬,道:「在,在我身後……涼的……」

又來了,那個男鬼將貼在葉老闆身後,直到暴起突臉的那一刻。

沒過一會,沐朗也低低「嗷」了一下,林棋冰走到外間,發現他對著架子上的一套瓷娃娃發愣,瓷娃娃燒成了四個手持紙鳶的仕女。

這套娃娃也不齊全,其中一隻娃娃手中的紙鳶丟了,只剩一截斷了的銀線。

不過其餘三隻紙鳶真是紙糊的,銀絲線嵌在瓷人手中,由於年久漿糊乾涸,其中一隻紙鳶的紙面和竹骨分離了,露出了背面的白底硬紙。

硬紙上寫了四個紅色的字,十月初六,那深紅濃淡不勻略帶鏽色,是用血寫的。

「你看見什麼了?」林棋冰問。

沐朗的反應比葉老闆平穩一些,聳了聳肩,笑道:「一個穿藍布衣裳的老媽媽,應該是僕人,滿頭滿臉都是血,剛從門口探個頭看我,現在應該在我後面了。」

沒想到在冬榆的屋子裡能一下招惹兩個鬼怪,林棋冰等人不禁肅然。

但就算有鬼跟著,任務也得照做,又過了一會,王老闆在丫鬟守夜的矮榻下找到了一塊三角形碎片,是大塊鏡子摔破後掉進去的。

王老闆先是對著鏡子一愣,隨後恍惚了好幾秒,才抬頭看向林棋冰,說道:

「這鏡子裡有個人影,很模糊,是個風雪中跪在墳包前的人t影,戴著白頭繩,還說了句話。」

「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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