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章,你在哪……?」王老闆回答道:「不確定是哪兩個字,讀音是馮章。」
這就是第二面鏡子包含的信息內容了,是一場雪中的祭奠,會不會和冬榆的命運有關,而「馮章」又是誰?
而且冬榆的瓷人紙鳶底下有「十月初六」的血字,這與人影祭奠的墓碑有聯繫嗎,血字是不是「馮章」所寫,寫給冬榆做什麼呢。
現在他們找到了兩面鏡子,又撞了兩個鬼怪,看來其他線索還得去後面幾間閨房尋找。
林棋冰等人正待出發,忽然聽見了院外傳來聲音,錯落的腳步聲跨入院子,皮百里笑了一聲:「這荷花池還真不錯。」
竟然是互助者一行人,他們也進了這座臨水樓院中,林棋冰透過門縫看出去,伯勞鳥背後只剩下五個人,昨夜那個倒霉的互助者已經不見了。
死了個同伴對他們的氛圍並無影響,大約只是個C級的嘍囉罷了,伯勞鳥徑直走入了另一端的主屋,與林棋冰等人隔著一間無人的閨房。
而皮百里一揮手,互助者們開始在院子各處布置探測裝置,林棋冰心中一緊,在背後打了個手勢,沐朗帶著同伴們從後窗依次跳了出去,來到臨水樓院背後的長廊,脫離了檢測範圍。
一道光膜從院子一頭平移到另一頭,每經過一個互助者,就發出「滴」的清脆一聲,應該是通過某種方法驗證了身份。
林棋冰手心攥緊了那枚從宋啟三眼眶裡取出的金屬膠囊,到底按下渾水摸魚的衝動。
她已經喬裝皮百里用過一次這東西,而且已然被伯勞鳥和皮百里發覺,如果宋啟三的膠囊有特定波段頻率,那麼有概率已經被皮百里記錄在報警系統中,此時再用幾乎是自投羅網。
想混在臨水樓院裡做點事,又不和互助者正面開戰,還真得想點辦法。
鏡子高頻率出現在小姐們的住處,如果此時放棄這裡,無異於將領先的任務進度拱手讓給互助者。
必須得再搞到一枚正常的金屬膠囊才行。
此時,日頭已經高掛中天,時間來到中午,林棋冰等人屈居在長廊盡頭的一處倉庫里,腹中飢腸轆轆,嘴裡也乾渴起來。
「我剛才去看了,臨水樓院裡有水井,也有小廚房,但廚房裡沒有吃的東西。」侯志說道。
林棋冰跳上樹梢,遠遠眺望過去,只見皮百里在樓院水井邊站了兩秒,很快破解掉了鬼怪的夢境,立即招呼兩名互助者來打水。
他們有了水卻沒有飯,錢默東和路曼整理好院中的探測裝置後,被皮百里吩咐了兩句,這才穿過荷花池邊,朝樓院大門外走去,各去了一個方向,想必是去找食物的。
沒發出任何聲音,林棋冰繞路跟了上去,她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尾隨錢默東,要麼尾隨路曼。
這兩個人的把柄林棋冰都有。前者和她曾有短暫的相識經歷,面子上很客氣,而且在天堂島別墅中交奉線索的錄像還在林棋冰手中。
而後者也算是認識,路曼比錢默東更靠近互助者頭部核心,等級更低更容易控制,她栽在林棋冰手中的把柄比錢默東的更致命,但這種致命是雙向的。一旦路曼對互助者聯盟忠心耿耿,林棋冰持有污染核這個最大的底牌將會被暴露。
思忖之後,林棋冰拿起陳界平贈送的標記道具,對著路曼身後輕輕發射,一枚極不顯眼的螢光印章被烙在路曼鞋跟上,而林棋冰則調頭他向,去往了錢默東走的那條路。
四五分鐘後,林棋冰在周圍僕人居住的排屋中,追上了錢默東的腳步。
他正站在僕人用的廚房裡,四處環顧著,尋找飯食存在的痕跡,林棋冰在門外站了兩秒,裡面沒了聲音。
忽然,隔著一道窗欞的縫隙,她對上了錢默東的視線,對方卻像沒看到縫隙中林棋冰的眼睛那樣,漠然轉過身,繼續在架子和柜子中間翻找。
林棋冰感覺頗為不對勁,頓住腳步,沒有貿然露面,又過了兩秒鐘,錢默東的衣領處倏地傳來一道聲音,薄啞如薩克斯,是皮百里懶洋洋的嗓音:「東哥,你倆找到了嗎?」
錢默東身上竟然有竊聽器!
想來倒也合理,中高層互助者眼眶裡埋的金屬膠囊雖然能傳遞畫面,但是就算把監測設備帶到劇本中,實時查看多個互助者的視覺畫面並不方便,那麼有對講功能的竊聽器就是最佳聯絡工具了。
「我和路曼分開走的,我在西邊的下人院子,她往東邊花圃那裡去了,我還沒找到,怎麼了?」錢默東揪起衣領,側身對外,沉沉回答道。
他說著話,頭轉向一邊,手中忽而出現了那柄木尺十字架,頂端有意無意對準廚房窗後,林棋冰所在的位置,但遲遲沒有發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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