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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恐懼之家的電視自動開啟了,屏幕上出現了那個戴假髮套的女主持人,她坐在藍色背景前,揚起水紅色的嘴唇,對他們微笑。

播音腔摻雜著電流聲,有些陰冷。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正要迎來2006年的農曆新年,除夕的鐘聲即將敲響……」

第231章

刺耳的新聞聲中,林棋冰抓住沐朗的衣服,將手掌按上他胸前的傷口。

邪祟觸鬚悄然伸出,穿透黑晶盔甲,與對方肩膀內儲存的一小段觸鬚相連接,胸口斷裂的毛細血管被黑色晶體重新建構,不管怎麼說,暫時止住了出血。

但觸鬚傳回來的感應告訴林棋冰,沐朗那道傷口的凝血功能已經完全喪失,倘若邪祟觸鬚被撤回,它將繼續像水袋的破口似的,向外流淌那些運載生命的紅液。

「暫時先這樣吧。」林棋冰看了眼電視機屏幕,女主持人仍怪異地微笑著。

她趁著這個空隙,將道具背包里的三樣信物,塑料兔子裝飾、紙條和餃子放在茶几上。

其他同伴也有所收穫,沐朗拿出了一隻相同的塑料兔子, 還有一張被撕碎的紅色塑料卡片,林棋冰從上面讀出了「結婚證」三個字。

「這是什麼?」她問。

沐朗揉了揉胸口,回答道:「這是大約2036年發生的夢境碎片,當然,結婚證是2026年註冊的。夢境碎片裡,是結婚十年的次臥女生,還有她老公,在吵架。」

兩口子吵架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沐朗的臉色卻談不上尋常, 他繼續說道:

「那時候次臥女生大約三十多將近四十歲,我看見她時,她在對著空氣——可能是我看不見的丈夫吵架,從話語中可以得知,是她丈夫在對她進行單方面指責,但說實話,很難評誰對誰錯。」

「怎麼講?」梔子好奇道。

「因為次臥女生在小家庭里,從家庭成員變成了家長的身份,而她也用這些嚴苛的家庭守則,來要求她的伴侶和孩子?」林棋冰嚴謹推理。

沐朗使勁點頭,「是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們家已經到了地上掉根頭髮沒及時撿起來,都要挨罵挨訓,上升到未來無望的程度。」

「我不理解。」李再聽著話打了個抖,「她本身就是這種守則和習慣的受害者,為什麼還要加諸於下一代?」

梔子揚了揚眉毛,瞭然道:「這有什麼奇怪的,習慣唄,就像你教一個人從小爬著走路, ta當然知道爬著走不舒服,但當給ta自由的那一天, ta還是忍不住去爬。」

「是這樣的。」沐朗將自己搜集到的兩個信物放在茶几上,「但次臥女生看起來很痛苦,她也不想,但她忍不住,她說一看到哪兒髒了亂了就渾身難受。」

「馴化,也是應激障礙。」李再評價道。

沐朗一邊說著,一邊把破碎的結婚證攤開,嘆氣道:「還有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秘密。」

他指向那中間破碎掉的姓名欄,女方那邊赫然寫著兩個字,【小然】。

「小然就是次臥女生?」梔子訝異道:「可小然不是吊死了嗎?」

林棋冰忽然被回憶擊中,她想起倒數第二段夢境碎片的廚房,那硬紙折成的灶台,最後被煮餃子的火光燒掉了。

那紙是淡米白色的,邊緣有彩色飾條,隱隱還印著日期欄和英文版的留言條目,只是在火光中並不清晰……

是他們找不到的那張丟失的同學錄。

它被放大在次臥女生夢境的碎片中,並且最終被代表團圓和喜慶的火焰燒掉。

那張同學錄原本應該是誰的呢?

是那個和次臥女生絕交過的同學嗎?

不,林棋冰忽然有了另一個想法。那張丟失的同學錄,其實對應的是次臥女生自己。

李再目光閃爍,好像有話要說,他十指交扣道:「這樣就說得通了。」

說完,他也將自己的兩份信物放在茶几上,一份是和林棋冰重複的紙條方塊,另一份是一張醫院的病歷卡,日期在2016 。

「 2016是次臥女生進醫院的年份,那一年她嘗試了自殺,正如咱們的第一次鬼怪夢境,在浴室上吊了。」

李再扶了下眼鏡,繼續道:「病歷顯示頸喉部軟組織和頸椎韌帶拉傷,身體其他部位有輕度挫傷,手掌輕微骨裂,還有輕度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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