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許你兩頭下注,但不代表你可以這麼快就背叛聯軍。」林棋冰眼中的威懾不言而喻。
她不再給錢默東推諉的餘地,徑直道:「我要徐怒。」
錢默東竟也一改往日的溫和面具,定定道:「如果我不能給你呢?」
林棋冰忽然覺得有些荒唐,錢默東時至今日也只是個將臨A級的B+主播,而她是實打實的A級,無論實力還是勢力,他憑什麼和她較勁?
「你我之間,何至於此呢。」林棋冰並不想太快和這位新任的聯軍盟友撕破臉,轉而正色道:「徐怒交給我,我保證你不會有損失,你知道,我在進行靜默者的破解實驗,而且已經有了一點突破。」
她的誘惑對錢默東竟仍不起效,對方淡淡看向林棋冰,「那就更不能給你了,我有我的原因,也可以補償你相應的好處。但倘若林團長要插手爭奪徐怒,那就恕我冒昧了。」
「你想用徐怒做的事情,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幫你。」林棋冰靠在椅背,耐著性子勸了句。
「你猜到了?」
林棋冰也不否認,「底火。假如有一日事情敗露,你打算用徐怒來和血色魚鰓做交換,換底火的安全。」
錢默東的苦心不言而喻,甚至退一萬步,林棋冰對於治癒徐怒的嘗試計劃,與他的利益是相悖的。
只有一個隨時可以被血鰓利用的徐怒,才具有交換底火性命的價值。
而如果徐怒真的被林棋冰治好,變回那個威震四方的提燈人領袖,那就萬事由不得錢默東了。
「和血鰓交易是與虎謀皮。」林棋冰看在錢默東多少還剩了點人性的份上,沒有馬上動手,「不僅是血鰓和我,想清楚點吧,這個棋局中你掌控不了任何事。哪怕是徐怒本人,都不會乖乖聽話被你攥在手中。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錢默東的眼瞳凝了凝,很顯然,他知曉徐先生的狀況,後者的實力強過錢默東,而且目前尚未被百分百轉化為靜默者。這其中的不安定因素太多了。
「我是聯軍重要的一員,沒有我和底火,你現在連【濁水】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嘶聲。
「你當然是。」林棋冰不否認這點。
可狐狸想要綁架一頭熊,來脅迫獅子,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看錢默東是因焦慮而昏了頭了。
「再說一遍,把徐怒讓給我,底火的事我會替你想辦法。」林棋冰徑直站起身,「起碼此時此刻,我還在請求你,和你平等地商量。」
換句話說,倘若錢默東不配合,她有的是其他手腕。
錢默東聞言,嘴唇哆嗦了兩下,抬起微微泛灰的眼眉,「你真要把我們逼上絕路麼?」
開始賣慘了。
林棋冰不禁在心中嘆息,那最開始是誰把底火投入血鰓麾下做臥底的?
但鑑於底火的臥底情報,著著實實給過林棋冰一番好處,她也坐下來,淡聲說:「我擔保,如果有大事發生,我會全力幫助你營救底火。不過你為什麼忽然惦記起她的生命安全了?」
之前不是全然不在意嗎?
錢默東沉默了半晌,忽地說道:「血鰓開始進一步計劃了。具體還不知道,但非常兇險,我只能……」
他說出「兇險」兩個字時,眼中是切實的擔憂。
不過要知道血鰓的最新動態,還得等底火傳回消息才行。
多說無益,林棋冰半押著錢默東答允後,就隨對方回了那座獨院小樓,蜜斯小姐尚還潛伏在附近,手機發來通訊,示意沒有徐怒被轉移的跡象。
兩人一路進入小樓,轉向地下室,這裡的屏蔽和結界類的道具堆積如山,光效晃得人眼前發暈。
「我是在三線大戰的那一個晚上撿到他的。」而第二天,錢默東還如常來聯軍開會了,他毫不為隱瞞林棋冰的事而臉紅,「那時他在我的駐地邊緣徘徊,有人報上來,我去看,他就已經是這個狀態了。」
出乎林棋冰意料的是,徐怒並未被拘束在籠子裡,而是只被一條柔軟的長絲帶綁在椅子上,這位原提燈人首領閉著眼睛,雖然臉色青白,但呼吸還算平穩,像是睡著了。
林棋冰走過去,伸手貼在徐怒頸側,旋即眼眸沉了沉。
徐怒尚有脈搏,但跳動的頻率低而緩,顯然不是活人的狀態,與黃山等其他靜默者無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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