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之城的兩方也開始角力,血鰓的戰車和蠕蟲又在嗡嗡作響了,他用沒了自己的屍體,於是散落的炸彈像雨一樣落下來,胡九萬的吹泡泡道具徹底報廢。
但還好,一切都在計劃中。
「這場戲務必要演下去。」沐朗站起身,說:「給他們一個我們失敗的理由,但不能太嚴重。」
遲一婉挑了下眉,目光移向外面呼呼迴旋的蛇骨鋼鞭,「你還是我?」
「我吧。」沐朗嘆口氣,轉身從窗戶飛出去,憑藉運動道具跳躍過兩條街道,正面迎上血色魚鰓的長鞭,而他身後走出了林棋冰的複製體。
雖然血鰓再三強調那個複製體是假貨,林棋冰已死,但林棋冰的姓名還高懸在社團排行榜和個人排行榜的前列,並沒有消失。
所以懺悔之城的大部分人都認為林棋冰可能受傷了,或者在暗中計劃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
蛇骨鋼鞭漠然刺過來,沐朗為了掩護林棋冰而慢了半拍,他的肩膀被驟然刺中,整個人從半空中滾了下去,險些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幕落在半個懺悔之城的眼中,聯軍首領的幾名副手之一受傷,生命洄環的活人們空前振奮起來,他們都覺得勝利的黎明就在眼前。
兩軍交戰愈發纏結,聯軍的主播們心知肚明地向後佯敗,炸彈煙霧四起。
而在血鰓的移動指揮部——第二駐地外停靠的另一輛戰車附近,忽然炸起了沖天異響,一陣絢爛的火光焚燒而起,其中混雜著鋼鐵斷裂的聲音。
「是誰?怎麼打到血鰓臉上去了?不要命了嗎。」遲一婉驚愕地說,那道火光完全不在他們的作戰計劃內,但能對血鰓出這種手的,只能是聯軍自己人。
不會是血鰓醒悟過來整件事,也打算來一出佯敗吧?
沐朗正坐在沙發上包紮肩膀,血鰓造成的傷口已經閉合,但還沒徹底長好,這個地方受傷兩次了,再用醫療道具的效果很一般。
他能感覺到裡面有條蠕蟲似的東西,舔舐了傷口一下,有點疼,更多是牽拉感的癢。
「我看到了。」遲一婉將望遠鏡放下,駭然道:「是皮百里!」
皮百里在聯軍「潰退」後終於忍不住了,他無法放棄任何一個殺死血鰓的機會。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血色魚鰓的恨意遠大於對林棋冰,但這不能證明他對路曼的情感深於對伯勞鳥。
或許只是血鰓更招人恨吧。
但不管為何,在聯軍敗退而血色魚鰓得意落單的時候,皮百里驟然出手偷襲了。
他從第二駐地北邊、海螺街區南邊,也就是藍蓮花駐地的方向而來,幾乎是自殺式襲擊沖向血色魚鰓乘坐的戰車。
林棋冰將鏡頭調過去,羊毛卷覺得有趣,笑了笑:「哦,這個人類主播有#039堅韌特性#039,他很耐打嘛。」
屏幕上,皮百里的消防斧和血色魚鰓的戰車纏磨在一起,雖然如螳臂當車,但這次螳螂伸出的卻是更堅硬的鋼鐵鑄就的蟲臂。
蟲臂沒有在分秒內被碾碎,於是皮百里和血色魚鰓的身影不斷交融,兩者當然t具有等級的差異,甚至於這場打鬥的開始對血鰓來說更像一場滑稽戲。
但很快就不是這樣了。
皮百里的【堅韌】專精開發到了極致,導致血鰓竟然短時間內打不死他,他的每一寸皮都像被鞣製煉造過,不斷用手中同樣堅韌的長斧劈砍過去。
但血鰓還是血鰓,他的皮膚和骨骼比皮百里柔韌得多,甚至有種養尊處優的嫩滑——這其實得益於不斷蛻出新身體。皮百里的攻擊十有八九會被血鰓用炸彈化解。
血鰓沒有急於殺死他,而是頗感興趣地問:「你更恨我?為什麼?」
皮百里當然不會回答,他只是一味揮動斧頭,當血鰓又問第二遍、以至於失去心情的時候,皮百里忽然說:「因為我的情感,我不得不恨你,希望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血鰓很八卦地笑:「別傻了,你不愛路曼,也不愛伯勞鳥。你對伯勞鳥是徹頭徹尾的奴性,對路曼也不過是你的頸鏈需要一隻手來牽,所以你把狗鏈叼給了她,雖然你自以為自尊地齜出狗牙,但那只不過是撒嬌賣萌的情趣罷了。狗沒法變成狼,兄弟。」
還沒等臉色沉凝的皮百里揮動下一斧頭,血鰓好像想到了什麼,笑得更加陰森和血腥,「哦,是的,狗沒法變成狼,但狼一直都能變成狗,有的狗咬人有的狗不咬人,但世界上其實沒有狼,只有狗。你和我都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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