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在陽光下細細瞧著鋒利的刀刃:「用它割了姚紹明的下半身,應該也挺快的。」
現在東陵婧哪怕說出再瘋癲的話,桑晚都感覺她必做得出。
「娘娘慎重,世子已過而立之年,卻仍無子嗣,國公府嫡系一脈若絕了後,榮國公豈會放過您?」
「呵!」她把匕首遞給侍從,吩咐道:「好好洗淨。」
才緩緩轉身面向桑晚:「姚紹明從前雖喜歡美人,卻並非不顧身體,幾近癲狂。你猜,他為何突然就變本加厲了?」
蘇若暗暗拽了下桑晚的衣角,桑晚也明白,知道越多,越惹火上身的道理。
「世子府的事,娘娘還是慎言,出來許久,阿晚就先告辭了。」
東陵婧眼疾手快地攥住桑晚的腕子,脫口而出:「大婚當晚我就偷偷給他下藥了呀,哈哈哈——」
她的笑聲很是刺耳,眼角都笑出了淚花,卻沒有半分高興,更多的是一種悽美。
「他那比妓子還不如的髒東西,若真碰到我,子孫根早就該斷了。」
桑晚想抽回手,東陵婧卻攥的用力,溫柔的雙眼裡是對傾訴故事的渴望。
「那晚他在我面前無法行人事,後來雖找太醫治好了不舉之症,可孕育後嗣的能力卻再也不會有了。」
桑晚愕然,東陵婧雖是講給她聽,卻更像自言自語,目光渙散。
「所以,他才日夜尋歡作樂,只希望府邸後院那麼多美人里,能有個懷上的,可惜了……至今也無一人。」
東陵婧笑容明媚,又看回桑晚,得意道:「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的。」
她說完,才發覺桑晚已面頰緋紅,訝異地鬆開了手:「桑姑娘該不會還沒和陛下……」
「倒是我唐突了。」
東陵婧略表歉意,「看來陛下是真疼你,難怪方才見點血,就嚇成這樣。」
桑晚嘴硬道:「如此說來,娘娘不也沒有過床笫之事,何以說的這樣坦然。」
東陵婧這次笑得含蓄,眼睛都溫柔了不少,「誰說我沒有?只不過不像世子那麼貪心罷了。」
桑晚不敢再聽下去,卻又被她真的勾起了好奇心,只裝傻說:「娘娘說的,我聽不懂。」
「世子府那麼大,我和姚紹
明只做人前夫妻,人後各玩各的,這樣說,桑姑娘可聽懂了?」
東陵婧伸出纖纖玉指,欣賞地看著中指上一個白色的骨戒,形狀精緻,還鑲嵌了名貴的珠子。
桑晚並不識得那是什麼,沉默著沒有作答,只想如何快點脫身。
「好看嗎?」東陵婧問。
桑晚多看了幾眼,雖不是金銀,卻好似更加獨特。
她點了點頭:「好看。」
東陵婧滿意笑著,若不是言語驚人,遠遠看去,當真純良無害。
「我那臥房的地底下,是一座地牢,直通府外,裡頭養了四位男寵,都有像林郎的地方,比如這個骨戒,單看那雙手,就好似林郎再現。」
「這骨戒……」桑晚有個不好的猜測。
東陵婧音色平平:「就是那人手指上的骨頭呀。」
桑晚向後踉蹌一步,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人骨!
「娘娘這樣口無遮攔地告知,就不怕讓旁人知曉了去?」
東陵婧無所謂地說:「難得遇見桑姑娘,很合我眼緣,不小心就講的多了些,不過這在陛下那都不是秘密,你既不是太后一黨,我防著你幹嘛?」
安順實在聽不下去,正欲帶桑晚離開,就有道聲音從遠及近傳來:「——大人慢些!」
「再晚要趕不上了!」孟淶嗓音洪亮,氣喘吁吁,在前頭跑著,侍從在身後都快跟不上他。
桑晚順著聲音看去,見是孟淶,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揚聲道:「孟大人!」
孟淶邊跑邊說,一陣兒風似的,從桑晚眼前掠過:「姑娘安好,臣趕時間。」
桑晚表情一僵,希望泯滅一瞬。
又見孟淶倒退著跑回來,「哎呦,瞧臣這眼神,世子妃娘娘也在啊。」
東陵婧見著孟淶就沒好臉色:「孟大人再起晚些,陛下狩獵都要回來了。」
孟淶懶懶散散地作揖:「娘娘教訓的是。」
又看向桑晚:「姑娘要與臣一同去前方等陛下歸來嗎?」
東陵婧說話一向直白,對孟淶是如何都笑不出:「這麼急著領走,我還能吃了她不成?」=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9_b/bjZ3E.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