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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

桑晚看向已經挪到桑芸心身側的蕭梓軒。

「一開始沒敢問,後來問了,也沒得到答案,陛下在迴避。」

蕭梓軒想了想蕭衍之的變化,好像五年前他還是皇子時,並沒有這麼駭人。

只是話少,眼神不大友善。

在宮道上偶爾遇見,他身後總跟著一個瘦高的老太監,眼神輕蔑。

每每那人在時,蕭衍之從不會正眼看他,若不是母妃說,那是對他的變向保護,他真的以為蕭衍之對他不喜。

後來做了皇帝,血洗朝堂,將權柄奪回後,整個人氣場都變了。

終日陰著一張臉不說,動輒就會死人。

但蕭梓軒不知道的是,後來帝王所殺之人,都是數年來,在宮中冒犯過他的。

沒人死的無辜,今非昔比罷了。

他一向不懂蕭衍之心中所想,也不會問。

蕭梓軒一直都明白,安心做他的紈絝方能活的久些,可自從蕭衍之奪權後,就沒人再希望他這樣了。

「既然是皇兄自己不想說,皇嫂沒認出來也是意料之中,但怎得秋獮遇刺,就認出來了?」

蕭梓軒問的地方,的確是桑芸心也奇怪的點。

她看了眼蕭梓軒,也一同將視線扭向桑晚:「莫非陛下遇刺,怕、怕有萬一,才告訴你的?」

桑芸心自知此話是對天子是大不敬,聲音極小,說的隱晦。

安王當即反駁:「真到那一刻,皇兄更不會說了,只會徒增皇嫂傷心,讓她牽絆。」

據他觀察,皇兄有苦難言,更不願牽累旁人,一開始都沒說的事,即便性命垂危,也只會藏得更深。

蕭梓軒聲音並不遮攔,桑晚被二人盯得都尷尬起來。

她自然不會如實講出當年的事,只含糊地說:「不是,我自己發現端倪的。」

「端倪?」

蕭梓軒疑惑地想,「皇兄右肩中箭,必然褪了衣衫……難不成皇嫂多年前就見過,皇兄身上有什麼胎記?」

他說完,桑晚便再坐不住,臉頰緋紅,提著衣裙起身:「我進屋去陪夫人。」

桑芸心甚少這般無語,轉身面對著蕭梓軒,連著封號一起喚他:「安王殿下。」

「突然這麼嚴肅幹嘛……」

蕭梓軒心中忽而不安,試探道:「本王又惹你生氣了?」

「殿下惹到的,怕不是我。」

桑芸心很無奈,覺得蕭梓軒可氣又可愛。

兒時無人規勸他,待蕭衍之上位,一切都好起來,阮太妃又去了寺廟,有心讓他變好,可路途較遠,一月也只見兩次罷了。

蕭梓軒雖孝順,但叛逆多年,哪裡會乖乖聽話。

「皇嫂日日和皇兄待在一處,怎會為此羞赧……」

桑芸心反問:「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晚兒不是早就知道陛下身上有無胎記?怎會非要等到遇刺那天才知曉。」

蕭梓軒怔愣住,恍然清醒。

頓時尷尬起身,往屋中走了兩步,又覺不妥,返身折回。

「芸心,我從小就愚笨不聰明,反應慢,得罪人也不知道,我進去不合適,勞煩你替我辯解一二。」

桑芸心突然被蕭梓軒這樣認真看著,還同林婉柔一樣喚她芸心,一時間語塞。

起身和他稍稍拉開距離。

「殿下倒也不用這樣妄自菲薄,您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晚兒那我自然會說。」

蕭梓軒看她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半步,眼神稍暗。

「二姑娘不必安慰,母妃眼裡的失望本王看得見,皇兄大抵也是如此,這王位,

我能安穩坐好,就是了。」

他說完,轉身要走,桑芸心也不知為何,突然叫住了他:「殿下!」

蕭梓軒側身,「二姑娘還有別的事嗎?」

「我在寺中陪了太妃半月,聽娘娘講過殿下曾經的生存環境,她並非對你失望,而是虧欠。」

桑芸心往前走了兩步,在安王身邊頓足:「京中人人都說你紈絝,可太妃只在我面前一遍遍重複,殿下是個好孩子,紈絝所言所行,殿下樣樣不沾。」

蕭梓軒眼神微動,一言不發,只安靜聽桑芸心繼續說。

「生性貪玩,是孩子心性;沒個正形,是到了年歲,還無房中人;男兒成家立業,自要先成家,後立業。太妃身處寺廟,無法為你操辦,怎能不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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