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安靜了,片刻後忽然抱住他:「對不起,我,我喝醉了,我好傷心。」
燭橋橋推了下沒推開,難受的動了動:「嗯。」
之後,他拉著燭橋橋把剩下的一起喝完,燭橋橋沒有拒絕。
旁邊幾個人停了一耳朵雲裡霧裡的八卦,心下驚駭。景深,不會是那個景深吧。那他們剛才動手動腳毛毛躁躁的.......
看向燭橋橋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不尊重的意思。趙墨終於安靜下來,樊燦走過去把趙墨攙起來,看向燭橋橋:「抱歉,我們先走了。」
小柒冷笑一聲:「慢走不送。」
燭橋橋:「好。」
一群人剛走到包間門口,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穿著西裝的高大男人皺著眉掃視一圈,慢慢走了進來。
幾個人都是家裡嬌貴的少爺,和景深這種掌權者的氣質涇渭分明,不自覺都有點害怕,一時都停住了腳步。
景深看了一眼明顯喝醉的趙墨,視線聚焦到坐著發愣的燭橋橋,和桌子上密密麻麻的酒杯。他對燭橋橋的所有都很了解,少年酒量很好,最醉的程度也就是現在這樣——反應有點遲鈍,但思維還在。但這也意味著,燭橋橋喝了很多酒,喝到自己的極限了。
他一言不發地穿過眾人,摸了摸燭橋橋的臉,這個動作喚醒了他。
「哥哥。」燭橋橋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等著你醉死在這兒?」
景深目光很沉,嘴角也沒有笑意,燭橋橋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晃了晃腦袋後,不安地去拉景深的手。景深沒有牽他,皺著眉把人攬在懷裡,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站住,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咽口水的聲音很齊。樊燦抱著神志不清的趙墨,對上這位明明長不了幾歲但給他感覺像長輩的男人的眼睛:「我們......」
「我不希望有下次。」景深能看出來他們對燭橋橋有敵意,也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有片刻的停滯,一群二代點頭如搗蒜。樊燦心裡暗罵:「是我們的錯,改天我登門道歉。」
景深不置可否,攬著人出了門,小柒也連忙跟了上去。
司機就在門口等著,燭橋橋出門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沒有在酒吧呆多久,景深這麼快就趕到了。那應該是他們進去不久景深就收到了消息。
上了車,景深把燭橋橋那邊的車窗打開,燭橋橋就把腦袋靠在玻璃上,被外面的風吹。
「開穩一點。」景深說。
「好。」司機點了點頭,選了另一條比較遠但紅燈很少的路。
燭橋橋醉的時候總是很沉默,他先是看了會兒外面的風景,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慢慢挪到景深身邊靠著他,兩隻手抱著男人的胳膊。又過了一會兒,他抬頭,注意到了景深陰沉的情緒,腦袋在胳膊上蹭了蹭:「哥哥。」